守在门外的明芷明若对视一眼,眼中情绪复杂难言。 再远一点廊下守着的石青,心中一片震惊与纳罕。 有些什么事,怕自今夜起要不一样了。 花船上的舞乐与莺歌燕舞声直至拂晓才彻底消停下来,花船上的诸多贵客不是早已下船,便是在某些屋中沉沉熟睡。 谢砚是被在他脸上搞怪的手吵醒的。 昨夜思绪难凝睡得晚,到现在不过才睡上一两个时辰,谢砚有些乏累,眼儿未睁,只凝着眉伸手将她作怪的手握住压在胸口,另一只手很自然地压着她头靠在自己肩颈处,低哄地道:“别闹。” 元妤被这一声温柔的低语弄得有稍许怔愣,贴在他肩头一时没有动作。 谢砚似也被自己这声低哄一般的话惊着,音落不过一息的时间便睁开了眼。 垂眸看一眼乖巧趴在自己怀里的元妤,后知后觉有种荒唐感。 他竟然就这样揽着她在花船上睡了一夜。 元妤身上还是那件轻薄的红纱衣,衣裳宽松,人稍稍动作便有无限美好光景露出。 谢砚看着,没有太多冲动,反而有股头疼的感觉席上心头。 他伸手捏了捏有些发涩发紧的眼角,微微直起上身靠到床头,看元妤一直穿着单薄的纱衣窝在他怀里,顺手捞过旁边的锦被将她盖住,连人带被揽着,嘱咐道:“回去后请个医师瞧瞧,别着了凉。” 方醒的缘故,纵然人的理智已回笼,但声音还有丝暗哑,这话听着便格外多分温柔在里面。 好似自昨夜之后,有些东西当真不一样了。 元妤醒的早,精神比他好些。 闻言,眼珠儿一转,自他怀里翻了个身,半趴在他身上。 原本盖到她肩头的锦被因她的动作下滑了几分,还带着她里面的纱衣往下落了落。 谢砚面无情绪地低头看她,不知她又要作什么怪。 元妤那被红纱衬得格外柔软白嫩的手在他身上作怪,修长的手指蜻蜓点水一般地在他胸口划过。 明明没做什么特别的,却明显感觉到身下人的肌理隐隐绷了起来。 她觉得谢砚只是身体微微绷紧,却不知谢砚已被她捉弄得背脊泛起一阵阵颤栗感。 忍不住了! 谢砚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隐忍地道:“做什么?” 元妤笑起来,微得意地道:“还以为三郎当真是柳下惠呢。” 谢砚捏着她的手,盯着她没说话。 元妤大着胆子和他对视,眼尾微微上挑,自带风,情地勾他,道:“搂着妾一晚,三郎当真无动于衷?” 谢砚看着她含着春水般的眸子,还有眼前翠绿镶耦合的小衣中隐约露出的一点美好光景,喉结压抑地滚了又滚,心中被她撩得起火,但又直觉她话没说完。 果然就见她视线下瞟,瞅着某处,小狐狸般地道:“还是三郎上次并不是作假,当真伤了腰,有心无力了?” 谢砚冷哼。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每次不气上他两回,大概是不能好了。 谢砚直接将她从身上掀了开,半点怜香惜玉的心都没了。 站起身拂了拂被压皱的衣袍,看着被他掀翻在床榻上的元妤,冷笑道:“郎君是有心无力还是龙精虎猛,早晚叫你知道。在此之前,先好好养养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