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玉扳戒,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奢贵。真不亏是开玉铺的,宁如玉心里想道。 周老爷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憔悴,眼底一片猩红,看起来是已经从捕快口中知晓噩耗了,但仍勉强维持着镇定,向符墨行了礼。这才哑着声音询问儿子的尸首在何处。 杨小白招人让人把担架抬到他面前。周老爷颤抖着手打开了白布,随即身子一颤,险些倒下去。他悲痛的闭上眼,不忍再看。 待到他情绪稳定下来后,符墨示意捕快将白布盖上,正色道:“周老爷请节哀。令公子遇到这样的事我们也深感遗憾,”顿了顿,肃然道,“但如今最重要的是查清真相,抓拿凶手归案,让公子安息。” “大人,你有什么尽管问,”周老爷擦了擦眼角的泪,咬着牙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只要能查清来龙去脉为我儿找出凶手,我什么都愿意!” 符墨沉吟一刻,“我们是在城外一里外通往贺华村的小路上发现令公子的。”接着向他详细描述了当时周公子当时的死状。问道,“周老爷可知,令公子为何会出现在那里吗?” 周老爷闻言,愤然的转头示意身后畏畏缩缩浑身发抖的两个下人带上来,咬牙道,“你们将刚刚的话重述一遍给大人听!”在捕快上门通知他时,他便已大发怒庭将服侍周政任的下人骂了一顿,若不是捕快的阻止,早已将他们解决了。 “……是!回大人,小人是近身服侍少爷的。昨日中午公子吃完午膳后便跟小人们说要出门一趟,吩咐小人不许跟着,也不许禀告老爷……”一下人惨白着脸跪下,“小人问公子去哪里,公子只道是要出去见个人,说是很快便会回来。可小人一直等到晚上,也不见公子的踪影,心里便觉得不妥,于是便马上禀告给了夫人。” 周老爷接过话道,“此事夫人早上也跟我说了。昨晚派人去各个酒楼寻了一遍,都不见小儿的踪影。我本以为他夜不归宿是去了哪处风月场所。任儿经常留宿外面,所以我和夫人也没多想……我正想待他回来好好惩罚他一顿,却不料这个时候衙门的捕快便上了门……”他悔恨的锤了锤胸口。若不是自己的疏忽,儿子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你们少爷有说见的人是谁,在何处见面吗?你们曾见过这人吗?”宁如玉突然目光灼灼看向二下人,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二人对视一眼,费劲的想了想,最后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少爷他,没有和小人说过,我们皆不知他要见的人是谁。” 这就棘手了。她皱起眉头,想了下,继续问道:“那最近你们少爷有什么不对劲,或者做过什么反常的事吗?” “不对劲?”下人愣了一下,低下头沉思。突然想起了什么,“啊,我想起来了,最近公子的脾气好像特别暴躁,还经常一人出神。有时候还会把自己关在自己房里一整天不出来……小人以前从没见过公子这样。” “对对,”另一人也附和道,“还有公子这段时间几乎没有出过门,不管是哪位公子派人来请都不肯出去,就连以前最爱的怡红楼,也没去过了……” “那你们可知周公子性格骤变所为何事?” 又是摇头。 宁如玉无奈得无话可说。感情这问了大半天,什么信息都得不到啊! 在座的捕快们也是这样的想法。一捕快忍不住快言道:“刚刚那些百姓不也说了,周公子是被人抢劫杀害而亡的,便是再问这么多对案情也无用啊!” 周老爷脸色晦暗,说不出话。刚才他也看过尸体,知晓怪不了别人。都是那些该死的山贼!若是让他知晓是谁害了他的儿子,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想到这,他恼恨的看着跪着的下人,恨不得将他们杀了与儿子作伴。但多年的修养让他勉强抑制了怒气。一时间血气上涌,眼前发黑,差点支撑不住。 一旁的管事忙上前扶住他。 他心力交瘁的摆了摆手,不忍再看那被白布掩盖住的人,对符墨道:“小儿的遗体我要先带回去,剩下的息听大人吩咐,事情若有什么进展,劳烦大人第一时间通知周某,在下感激不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