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阻碍二人的谈话。 听了符墨的话后,芩少璟的手指无意识的在桌面上轻敲,似在沉思。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他暗暗地想道。这么说来,他并没有发现什么。 符墨凝眉,“怎么样?可有什么发现?” 他回过神来,抬起头,只见对方一脸认真凝重盯着自己的样子,顿时一怔,有些不自然的别过脸,轻咳一声道:“从尸首的状况来看,死者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身子受到严重的损害,头部碎裂的情况也符合常理,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是吗?”他抿了抿唇,“我怀疑的并不是这,而是他死时的形态。一般人从高处跌下,有时候可能会因身子在半空的挣扎而背部朝地。而木栏较人轻,也有可能会在下落的过程中与人体分离,而我们发现他时却是恰好压在木栏身上,但他双手的姿势,并没有抓在上面,而是自然的垂下——你不觉得太巧了点?” “你说的不无道理,”他握在杯子上的手不自觉握了握,脸上什么也不显,“人在急剧下落时的反应都不一样,梁公子这样的情况也在常理中。以我多年验尸的经验,尸首上没有什么可疑的。你单凭这两点…就说不妥,是不是多心了?” 符墨看了他一眼,芩少憬坦然的迎上他幽黑深邃的目光。 “一种直觉。”良久,符墨才开口,“故我才特意来寻你,以解心里的疑惑。” 芩少璟微笑,“你的直觉向来都很准,这我不否认。但你刚才也说了,杜神医验到他生前喝了很多酒,故反应会较常人迟钝,也许他在下落过程下意识的抓住过木栏也不得可知。从你提供的死者讯息和死亡状况来看,我与杜神医的看法差不多,他应是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 符墨皱起眉头,“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是,梁公子上山和出事时,衙门至今没有寻到看到的人。” “刚刚说好了,我只负责验尸,其他的是你们衙门的事。”芩少璟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心里若真的放不下,那为何不再去案发现场查看一次呢?这才是你一贯的做法吧。” “好,这次真是麻烦你了。”符墨轻轻一笑,算是将此事揭过。话锋一转,说起其他话题,“你这几天去了哪里?” 芩少璟莫名的心里漏了一拍,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这才道:“前几日去拜祭了一下父亲。” “你怎么不叫上我一道?”他的目光看向远处,“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去拜祭过叔父了。” “我去时发现父亲的墓有翻修过的痕迹,这几年……都是你去拜祭的吧。辛苦你了。” 符墨一怔,“应该的。”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符墨,语气疑惑的道:“我回来这么久,怎么没见过符伯父?” “他前几年出去了,至今还没回来呢。”符墨一带而过。 他扬起眉,沉吟一会,犹豫的看了他一眼,“这么多年了,符伯父还在追查……那件事?” “那件事牵连甚大,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得了,不过我也不是很清楚。”他道,“你若是回来,正好能助上一臂之力……真的不打算继续留下来了?” 他摇了摇头,“上次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心已决,此事还是不要再说了。且我一人势单力薄,恐怕也帮不什么,对不住了。” 符墨眼里闪过一丝遗憾,“那好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