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墨僵着身子,心里也暗暗自责。 在院子里面的时候,当时的情况危急,恐会被人发现,他来不及出言解释便不假思索的揽住她的身子,运起功力飞出外墙。他的轻功上乘,多带一个人对他来说并不是问题。 只是腾在半空中时,怀里的女子因为惊慌而一下子抱住了他,娇柔的身段紧紧的贴住他,双臂抱住他的腰之时,他只觉得瞬间陷入一阵柔软中,温热香润,腰间顿觉一麻,差点要栽下半空去。 到了地面,他仿佛被烫着般,下意识便急忙忙的松开手。却没想到她还没站稳,他这一松手反而让她身子不平衡,踉跄着向前倾倒。他心一紧,自然伸手去扶,却没抓住,一下子被她重重的撞过来,顿时将她抱了个满怀。 于是他再次感受到她身上柔软的触感。 且她的胸前的圆润随着她的动作,紧紧的贴着他,他的触觉向来比别人来的敏感,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下,却足以让他心神一震。顿时浑身的血液都倒流了,身子僵硬得一动不敢动。 不过她很快就离了自己,撑着他的肩站稳了,退了一步,脸色仿佛有些红,但仍是一如以往的镇定,向他不住的抱歉,很快就将这尴尬化解了。 那柔软的感受似乎还若有若无的停留在他温热的掌心。看着她镇定自持、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他心里倏的划过一丝微妙的怅然。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压下心头那一抹涩意,拱手道,唐突了。对面的女子干笑着摆摆手,似乎并没有那刚刚的插曲放在心上。 于是这个意外便算是揭过了。 在心底叹了口气,他略一沉思,问道,“姑娘又是怎么会在程记绸缎铺子里的?” 宁如玉便把她在铺子里偶遇韩三,然后偷偷跟着他进去院子的事说了。 符墨哑然,但是又想到她这番举动会被人发现的后果,蹙起眉头,板着脸道:“上次不是说了,案子是衙门的事,自然会有衙门的人去查。当初说好了,便是发现了什么,也只能向我禀报。你一个姑娘家怎能自作主张,独自一人去以身试险?”他愈发觉得她做事鲁莽不顾后果,若是有绳子的话,真是恨不得将她栓起来时刻带在身边才行。 “我,我一时忘了,”宁如玉低着头呐呐的接受他的训话,“我也只是今日偶然遇到韩三的,想到机会难得,要是错过的话那多惋惜,这才跟上去的……唔我错了!”她瞥到他脸上越来越黑的脸色,语气不自觉渐渐小了,本想为自己辩解一二,只是刚触及他凌厉的眼神,便什么也不敢多言了,立马承认错误。 她向来怵符墨严肃的模样,且怕他真的一气之下再也不让她干涉衙门的案件,缩了缩肩膀,蹙起眉头,有些惊吓委屈的道:“我知错了……下次一定不会再擅自行动了。” “好了,这次就算了,下次不可再犯。”他瞧着她眼内被吓着的惧色,听着她小意认错的语气,又不忍了。心里叹息了一声,暗暗为她开脱道,算了,她已经知错了,难道还能罚她不成? 脸色缓了缓,才刚燃起的火气便这样熄灭了。此时的符大人全然不觉自己对她妥协的次数比他这几年来得都多,几乎已经没有了底线。 宁如玉一向是那种惯会顺着杆子爬的人,当即猛地讨好般点头道:“是是,下次绝对不会这样做,一切听从大人的!” 看着她瞬间又充满活力笑语嫣然的样子,他哑然,皱了皱眉,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还没待他想明白过来,却见对方步伐轻快的往前去了,“走吧。” 他一怔,下意识的道:“去哪?” “自然是去程家会一会那位程茹小姐了!” ** 程府坐落在光华大巷里,白墙青瓦三层高,装饰得大气富丽,在这样一片住宅中尤为突出。因符墨之前便去过一次,且他又是裕华城有名的捕头,守门的小厮自然认得他,恭敬的开了门让他们二人进去,并快步去禀了夫人。 出来迎客的是程夫人,穿得一身素净,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她刚刚在房里时,突闻下人道衙门的符捕头来了,当下觉得奇怪,但还是叠起精神出门迎接,又见他一身常服,心里又是讶然,将他请到大堂上,命人上了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