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给又如何,她无依无靠,唯只有靠自己一步步杀出去,现在不管父亲是否愿意,也得同二皇子扯上关系了。 良久后她才止住笑,不着痕迹的退出了书房,却恰巧在廊道上瞧见苏蕴之。她被吓住,不知他何时来的,方才又瞧见了什么没有,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怎会在此处?”苏蕴之狐疑问道。 “先前来拿画,掉了个耳坠子,想着来找找。”她紧了紧揣着的画,忙答道。 瞧着苏洛雪周身局促的样子,苏蕴之蹙眉,她如今的处境他多少也知晓一点,这幅谨小慎微的样子其实也算是常情。 “天色太黑了,若是那耳坠子对你着实重要,明日多带些人手来吧。” 苏落雪松口气:“已经找到了,若是兄长没什么事的话我便就先走了。” 苏蕴之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瞧着她单薄得厉害的身影,又将人叫住。 苏落雪心又提了起来,不知他可是察觉到了什么,大气都不敢再出。 “如今朝中两个皇子势同水火,皇上又不知是个什么意思,父亲做的是对的,这浑水还是先不趟的好,再有皇子内宅没一个人是好相与的,倘若你想通了要出那个是非之地,我会想法子帮你。” 尽管再是瞧不上她的做派,但是两个人之间到底血脉相连,哪里能真的见人往火坑里跳,倘若二皇子当真是什么良人,怎会以同她的大喜值日做局,现下又如此薄待。 可是掏心窝子她只想嗤笑,他们都不知道,萧旼才是这最后的赢家,离开了那里她才是一无所有。 这于苏家还是于她,都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可是她为什么还是会想要落泪呢。 ... 苏苑音从澄辉堂出来的时候,月亮都已经爬上了天边,相认的场面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沉重,只其乐融融说了许久的话,他们也比想象之中的更加欢喜她回来。 萧阙早早就告退,将剩下的时间都只留给她,晚膳也没来一起用。 因着来时她是坐着薛家的马车回来的,先前的东西全都放在了他这边,想要拿回东西,她也惦记着他,伸了伸腰,叫春棋来带路过去寻他。 他被安置在的竹苑在山腰,同她是一南一北的方向,相隔的甚远。 她一路往上走,满山的青竹,周遭僻静清幽,于他此刻落脚也算是合宜,能免受许些不必要的侵扰,只是苦了她事先没料想到,吭哧吭哧走出一身热汗。 言二就立在门口,看见她来,迟疑了片刻最后却也没拦着,侧身请了人进去。 苏苑音不明所以,只想着上次分别时境况尤为凶险,他当时还带着昏迷不醒的春棋,最后几人都能安然无恙脱身是幸事,苏苑音同他寒暄了两句,随后才朝着门走去。 身后跟着的春棋被言二叫住,想来是有什么话要讲,苏苑音没多想,只径直推开门就闻见了淡淡的藻豆香气,她觉出方才言二为何会是那副神情。 她来得不巧,撞上他正沐浴过后在穿衣,披散的发间还滴着水,此刻只穿好一条孰裤,露出劲瘦上身,瞧着无比清晰流畅的肌肉线条,宽肩窄腰,纵横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更显得人有几分硬朗魄力的男人味。 她吞了吞口水,他倒是颇有魅力。分明都不是第一次瞧见,只她还是抵抗不住,难免面红心跳。 “你慢慢弄。” 她讪笑想走,刚转身就听见身后的人懒懒开口:“站住。” 她背着人站定,想他不会在薛家还想着做什么吧,不过他就不是那会顾忌什么的性子,那她该拒绝么?正胡思乱想着,那人就从身后覆上来,带着阵湿热的潮意,淡淡干净藻豆香混杂着乌沉香气蚕食了些她清明的神志。 眼前方才还没来得及关上的门顺带被阖上,她恰好瞧见院子里往这边瞧的春棋被言二捂住了眼睛。 她愣愣,也不知怎地突然有一种自己羊入虎口的感觉,垂眸只瞧见穿着白色孰衣的手绕过臂弯将她环住,想来方才他贴近,背后那没有衣物阻隔的感觉应该是错觉。 “跑什么?现下不疑我变心了?”他埋首在她颈间轻嗅一口,戏谑问道。 她带着点窘意,怕痒着想躲开,他偏不肯让她如意,朝着那白腻的颈子咬下一口,哪里舍得真咬,不过就是比问吻来得重些。 什么狼崽子的脾性,她颤了颤,提醒着人:“我一身汗。” 这不说还好,她话音才刚落,颈间就好似被什么东西灵巧的扫过,她“呀”一声,腿一软险些站不稳。 “萧阙!”她拔高了些声音,转过头去瞪他。 “香的。”他扬扬眉,将人在被激怒之前提前放开。 苏苑音握拳,转过身去正瞧见他身上的孰衣大敞开着没穿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