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阿爸犀利。”叶令康恭维,“烦累阿爸,能否先约陈阿婆敲定婚聘?” ...... 被讨论对象此时正忙于拍戏,《灵狐》拍摄已进入后半部,穷书生无意得知眼前的妻子是狐狸精幻化,却装作不知,深陷情爱泥淖,他挣扎痛苦,唯有借酒消愁。 醉意朦胧之际,灵狐幻化成原身,与他拥吻... 即是说,又生要和徐玲玲上演山间拥吻缠绵。 大约同性排斥,两人总是在将要吻上时,或尴尬撇头,或无奈笑场,难以克服心里障碍。 “导演,能否允许我们借位?”徐玲玲央求,面红耳赤嚷嚷,“我连男人都还没吻过。” 又生顿感罪大恶极,忙建议,“你先去吻了男人如何?” “阿姐...”徐玲玲跺脚,脸更红。 林导丝毫不给面,拒绝给她们借位。 大约艺术者都有一颗放荡不羁的心,拍摄时,林导毫无形象跪趴在她们面前,唾沫横飞,为她们讲解该如何亲,如何表达□□感。 “导演,我想死。”徐玲玲拒绝。 此话换来林导偌大白眼,“那去死。”他指指拍摄片场的“悬崖”。 徐玲玲悻悻闭嘴。 两人之间必有一人引导,所幸又生已知晓情滋味,懂得如何主导亲吻。 “好没好?”林导问。 又生朝他比划ok。徐玲玲迟疑,对上林导不善视线,唯有硬头皮点头。 摄影师灯光师就位,两人视线相触,不约而同撇开头作呕,直到林导大喊,“开始!” 穷书生脸颊酡红,酒意朦胧,躺在山间瀑布下的岩石上,水流四溅,砸在脸上丝丝凉意,他眼中似有挣扎,轻喊,“阿玉?” 灵狐点头,伏趴在他胸上,一手触摸他脸颊,“相公,是我...” 她渐低头,穷书生于心中喟叹一声,迎上她吻。 四瓣唇肉相贴,两人心口皆一阵急跳,按捺住逃开冲动,相拥更紧。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又生从叶令康那里学来的手段用到徐玲玲身上,摸搓揉捏,渐入佳境。 此举引来片场一众工作人员围观,摄像师以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近景拍摄,开始佩服她们,能为表演放开的,即值得尊敬。 “好!”林导拍手,极为满意,他中指抵侧额,向两人敬礼,姿势标准的像是警队受过专业训练。 又生先缓过神,推开仍伏在她身上的徐玲玲,大口喘气,心口砰砰急跳。 事到如今,唯有祈求上帝保佑,叶令康看不见。 可惜上帝没听见她祷告,叶令康赶巧来片场探班,正好看见她们拥吻,太阳穴突突直跳。 原来他不仅要防男人,还要防女人... 身旁递来一杯水,又生忙于记下场戏台词,没注意看来人,她接过不忘道谢,余光瞥见,情转急下,她呐呐喊人,“阿、阿康哥...” 叶令康磨牙,“拍吻戏?和女人?摸搓揉捏?” 又生忙把折叠凳让给他坐,小拳头砸在他肩上,狗腿模样,“剧情需要啦,再讲,总好过亲男人...” 话虽这样讲,还是哪里不对。 “下得去嘴?”叶令康直皱眉。 又生殷殷道,“我当她是你。” 叶令康语滞,也不避嫌,拉她坐腿上,拇指狠擦她殷红小嘴,“回去好好刷牙,不准再亲我。” 到底谁亲谁...又生敢怒不敢言。 天气渐热,剧组熬了祛暑凉茶,徐玲玲本想给又生送一杯,恰巧听见叶令康那句“不准再亲我”,又默默缩回脚。 原来她被嫌弃... ...... 抛开吻戏不谈,又生很喜欢徐玲玲,她聪慧,将灵狐的自私演绎的极为传神,又生和她拍对手戏很轻松,基本一条能过。 “等无线电台播放,我一定被骂。”徐玲玲吐舌,“是个有争议女子。” 又生无奈摊手,“那完蛋,我也会被骂,一个自私狐狸,一个虚伪书生,正好凑作一对。” 徐玲玲哈哈笑不停,过一会她胳膊肘拐拐又生,“有传你好事将近?” 她与叶令康拍拖,圈内人大都知晓,又生没有刻意隐瞒,“等定下日子了,请你喝喜酒。” 徐玲玲无不羡慕,“做富太好,我们现在看着光鲜,大浪淘沙,过几年人老珠黄,谁还记得啊。” 又生持不同意见,“船到桥头自然直,将来路谁知道,讲不定越走越宽,何必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 徐玲玲直点头,“等拍完这部戏,打算去美国学习,充实一下,学点我想学的。” 又生朝她竖拇指,“有毅力。”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