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没讲话。 “以前你经常讲些令人难懂的话,那时我仅是怀疑,宁可信精神科医生,也不敢信世上会有这样离奇的事。”她幽幽叹气,“毕竟她从没认过我,那天她来找,我告诉她你不在,她多一句话也不与我讲。” 又生转眼看阿婆,将她脸上失落看在眼中。 陈凤仪继续道,“等她再来找,我听见你们讲话,才敢肯定她是...”顿一顿,她补充,“她是那个又生。” 又生心中五味杂陈,“阿婆,叶思危被传是基佬,你知不知?” 陈凤仪点头,“听阿喜她阿妈提过。” “叶生以为是我们传出。” 陈凤仪人老精乖,何尝听不懂又生话中意思,她脸上闪过一丝失落,“阿婆人将作古,并无背后嚼人口舌的喜好。” “阿婆...” “这些年她并不认我,更未找过我,我虽有私心,只是,又生...”陈凤仪心中亦复杂,“我是视你作孙女,一直都是。” 她有所怀疑时,仅会对眼前囡囡更为亏欠,如果是真,八岁囡囡原本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平白无故替她真正孙女受苦,她该善待。 “阿婆。”又生喊她,“我也当你是阿婆。” 陈凤仪欣慰之余,感到担忧,“会不会影响你和叶生?” 又生摇头,“阿婆放心,叶生信我。” 她大概明白庄太初此举目的,无非不想她轻易进叶家门。 ...... 庄太初近来极开心,她婚期已定,日日忙于逛安环名店,幼时她不懂为何富太小姐进出名店不用付现金,只要签支票,直到现在她才完全明白,支票的存在是提醒坊间小市民,这道门槛并非人人能跨进。 现在她不费吹灰之力便跨进,日后进罗家,只会比现在更好。 逛完安环名店,庄太初不急归家,又去威灵顿街,酒吧待很晚才开她那部柠檬黄莲花小跑回去,她始终未意识到身后有车尾随。 直到车开上贝璐道,人迹罕至处,紧随她身后的两台van仔猛然加足马力,一个冲莲花小跑车尾,一个甩车头挡前,死死卡住庄太初去路。 庄太初酒意清醒大半,甚至未来得及喊救命,嘴巴已被人用胶带封住,好似拎小鸡,将她从车内拽出。 电子蜂鸣声响彻港岛夜空,等差人赶到,两台van仔早已消失无踪,唯剩被撞变形的莲花小跑遗弃在道旁,差人据车牌号,很快查到户主是庄家人。 夜半时分,庄家大宅门钟叮咚作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