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几乎快惊掉了下巴,视线紧紧的停在两人身上,有心里暗自揣测的,有默默观摩的,还有小声议论的。 “卧槽,原来传言果然不虚啊!” “屮艸芔茻,光天化日之下,好歹也注意一下吧,不知道避嫌吗??” “避什么嫌,人家压根都不在意好吧!” “就是,人季梵尘和赵年年什么人物,就算真的在一起了,估计学校也会装作不知道,只要不影响学习,怎么都好说,年纪一二名,岂是尔等能相提并论的!” “你们还走不走?!”顾安突然出声,一脸不耐的蹙着眉头,视线紧盯着季梵尘按在赵年年肩上的那双手上,瞳孔如墨。 “啊”,赵年年无意识的应了一声,抖了抖肩膀,觉得舒适不少,她对着顾安点点头开口:“走走走!”。 说完,转身看向季梵尘:“谢谢你啊,现在感觉浑身轻松!” “没事,走吧”,他面色柔和,温声开口。 “对了,这个给你”,季梵尘说着,把手里的花递了过来,火红艳丽的玫瑰,里头夹杂着点点白色满天星,煞是好看。 看向她的眼里,是淡淡的溺宠,却是难以化开的黏稠。 赵年年未做多想,欢天喜地的接了过来,正愁着自己这一小束不够插花的,时隔多年,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新鲜的玫瑰,莫名还有点小激动。 果然,女人天生就是爱花的。 一旁的顾安见状,立刻也把手里的花塞了过来,送到她怀里,不耐烦的叫着:“哎哎哎,都给你给你”,说着,把身旁林祁的那一束也不由分说抢了过来,扔进赵年年怀中。 林祁:“……” 顾安:老子本来想送的结果被抢先一步,卧槽!好气。 赵年年心满意足的抱着怀里四束花,笑的眉眼弯弯。真开心,都是我的。 恰好目睹这一幕的吃瓜群众,看了眼人家怀里的花团锦簇,再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孤零零的几朵玫瑰,气的直跺脚。玛德虐狗,不要脸滚开。 …… 在各路嘉宾来的差不多之后,全校师生以班级为组织开始陆续进入大礼堂,一班分到的位置在礼堂中央,整个大堂视线最好的位置,落座,身边同学都在雀跃的叽叽喳喳,东张西望。 赵年年开始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下午一点半,校庆正式开始,一对主持人上来,男的穿着正式的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女的穿着露肩鱼尾长礼服,画着精致的妆容。 赵年年听到旁边有人在议论。 “哇,我们方老师今天真帅!” “你滚开,明明是我们的方老师哼!” “好啦好啦,我们大家的方老师”,她说完,忍不住暗暗嘟囔:“两个班的数学不都是他教的嘛…” “旁边那个女的听说是一中毕业的,现在是南方卫视的主持人!好漂亮,偶像!” “对对对,我妈可喜欢看她主持的那个节目了。” 赵年年听着,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难道,男的明显带着一丝紧张,有些放不开,女的在一旁则是游刃有余,从容大气,完全能镇得住场子。 “好,下面有请我们的张校长致词!” 底下一片掌声雷动。 沉厚的声音从话筒中传了出来,扩散在礼堂的各个角落。赵年年身子蹭了蹭椅背,闭眼假寐,此刻心里莫名有几分庆幸和窃喜,还好进来时坐在最后的这排位置,还好自己现在还是个…小矮子。 小小的身子窝在宽大的椅子中,根本就让人难以发觉。 她呼吸浅浅,睡意安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