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饭,顾老太太重新换了身儿衣裳,带着阿琇就坐车去了霍家。 霍老夫人这边也接到了霍昀报喜的信,也高兴着,与老侯爷合计着要遣人给霍昀那边送些什么东西过去,就听说顾老太太来了。 “如何?我就说她坐不住,今儿上午必然就会过来的。” 唯一的女儿有了身孕,又远在北境,霍老夫人心里头是又喜又忧,很不能立刻就起身去北境照顾霍昀。 奈何霍菲的亲事定在了年后二月初,算算日子,也是来不及了。 “我就知道你在家里必然坐不住。”霍老夫人迎了出去,见到阿琇同来,很是高兴。拉了阿琇的手,对顾老太太说道,“也收到了信儿?” 顾老太太一张老脸上几乎笑的开了花,“不然呢?没收到喜信儿谁稀罕来看你这张脸不成?” “你这张嘴啊!”霍老夫人摇头,她不是个爱逞嘴皮子的人,每次都是说不过亲家,索性便拉着阿琇往里走,“九丫头跟我进去,叫你祖母外边凉着吧。” 两个老太太凑在一处,无非就是互相道个喜,又互相吹嘘了一回沈焱霍昀小夫妻,再说一说各自打算往北境送些什么东西过去。 霍老夫人便叹道,“阿昀这孩子也是,早说一声,咱们预备了东西,请林伯爷回去的时候一并带去,多省事?” “这是孩子们晓事呢。还没到三个月的时候,怎么好往外说呢?忌口的!”顾老太太维护小儿媳妇。 阿琇听得有趣,还是头一次知道忌口两个字可以这么用的。 捧着霍老夫人叫人特意给她的杏仁茶,细细地听着两个老太太互相商量着。 “阿昀头一胎,我实在是有些不放心。正想着要不是过了正月菲丫头就要出阁,这会儿就打算立刻动身去北境照顾阿昀了。”霍老太太叹道。 “菲姐姐的喜事,这么快呀?”阿琇有点儿惊讶。霍菲定亲也就是刚刚半年吧,就要成亲了? 霍老夫人淡淡地说道,“她外祖家里催的急。” 至于为何催的急,阿琇很识趣地没有往下问。 从定亲后,二儿媳妇和孙女就都先后“病倒”了,请大夫看,也不过是说郁气凝结于心。熬了药,据说是吃下去也没什么成效。霍老夫人又不傻,无非就是那装病的母女俩把药汁倒了而已。霍老夫人懒得看她们腻腻歪歪的模样,亲自去了二房里坐镇,非要亲眼看着那母女把药喝得一滴不剩才肯离开。也不过两天,母女俩就灰溜溜地好了。 在霍家消磨了小半个时辰,听着霍老夫人一样一样地说着要给霍昀送些什么,顾老太太连忙起身告辞,带着阿琇风风火火回了国公府——不管怎么说,也不好被亲家比下去的。 这边顾老太太指挥着开了自己的私库,准备亲自去挑补品补药,那边温氏又急匆匆地走来了,这次,不再是笑容满面,神色有些焦虑。 “又怎么了?”温氏素来稳重,顾老太太甚少见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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