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最初是由一个小小的姨娘的兄弟引出来的呢? “姐姐,你说这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呀?”阿琇坐在阿珠房间里的熏笼上头, 腿上还盖了条毯子,“我这里担心着呢。” 阿珠简直被这个妹妹闹得脑壳疼了。 手里绣着一条帕子,针线不停, 阿珠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是不是他,与你有什么干系?” 她也是不明白了,凤离北境走了一遭回来,愈发没出息了,恨不能天天到国公府来,阿琇更是没脸没皮地跟他凑在一起,每天里在春晖堂里,把个老太太哄得眉开眼笑的,连还在北境喝风的沈初一都抛到了脑后。 被阿珠噎得哽了一下,阿琇捏着毯子的一角,讷讷地说道,“那,那不是担心他么。” 胡家男丁都没了,可女眷们都在京城里过得滋润着呢。安王世子买了宅子养着她们,时不时上门看望一番,也不算什么秘密,早就传开了。 可是无论安王夫妻,还是凤离,就都好像半点不知似的。 凤离,到底要做什么? 阿琇琢磨着,总觉有些心惊肉跳的。凤离他不会……想着连亲爹也一起解决了吧? “你担心什么呢?还是说,你这终于察觉出来,凤大公子压根儿就不是你以为的,温润如玉翩翩公子了?”阿珠清冷的声音跟碎冰落玉盘似的,好听极了。 她早就看出来了,凤离那从来就不是什么传闻中最温和最文雅的宗室子弟。 那人,就是只狼。 也就是她的傻妹妹还一门心思觉得他是好人来着。 “你这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阿珠抬起眼,漂亮的丹凤眼看上去很是有几分凌厉。 阿琇啊了一声,“我,我能知道什么呢?我就是觉得吧,荥阳侯府的事情是很蹊跷的。” “你就直说怀疑是他背后推波助澜不就完了?”阿珠略一思索,已经明白了阿琇的意思。不过叫阿珠来说,“就算是又怎么样?荥阳侯……不对,应该是叫李……李什么来着?不是都查明了么,就是他为了爵位谋害兄长。这么说来,凤离算是为外祖父报仇而已。” 能算的了什么呢? 要是换了她沈三姑娘,亲人被人暗算,半生缠绵病榻,那荥阳侯一脉有一个算一个,干脆都甭想跑,病榻上头过后半辈去吧! 她也是不懂阿琇在纠结什么了。 “况且……”用手里的绣花针轻轻戳了一下阿琇腿上的毯子,阿琇凑过去小声问,“莫非你还能跟他划清了界线,从此后不再理会他?” 阿琇睁大眼睛,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我想也是。”阿珠算是看透了,别说凤离是只居心叵测的大尾巴狼。他就是个笨羊,她那个傻妹妹也得扑过去。 “啊三姐姐……”阿琇觉得脸上有些发热,不好再继续说自己,手抱着阿珠的胳膊,闻着她身上香香的味道,抛了个媚眼,“你有没有想过……” 她正想问问阿珠有没有想过林沉回来了,她要怎么办。 外头阿珠的丫鬟跑进来了,气喘吁吁的,“姑娘,九姑娘,二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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