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可以做的吧?想到的办法,什么都行,写在右边。” [不说话。]蓝森很直接地递给连恰三个字。 “…………”连恰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低头记录,“这个是实在没办法的最终策略吧……好吧,当作底牌写下来,但是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不要这样。” “?” 女孩就像后脑勺也长着眼睛似的,头也不抬地回答他:“一个字都不能说的话,那也太难受了啊,而且,蓝森先生说话声音很好听,我喜欢听呢。” 这种评价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蓝森觉得很意外,又莫名地有点压不住的高兴,他感觉自己似乎又笑了,而且笑容有点出格,试着压了一下,压不回去。 他只好维持着那个笑容给连恰写字:[谢谢。] “嗯?这有什么可谢的……”连恰瞟了一眼,哭笑不得,“我实话实说啦,真的,声音很好听,要是我来写的话,我肯定会花点时间去描述的,简单略过去太可惜了。” 一边这么说着,手里的笔杆还一直摇摇摇。 “至少现在状况并不坏,发现得很早,而且,还不是什么都不能说。”连恰嘀咕着,在这两行字下面画了重重的波浪线,“嗯……还有,蓝森先生,你能和我说一下吗?简单的也行……为什么你会有这种能力呢?一般来说追根溯源会有点帮助。” 这真是个问到了点子上的好问题。 但让蓝森感到遗憾的是,他也没有答案,或者说,他比谁都想要知道答案。 他只能实话实说:[原因我也不知道,在我七岁那年,这个能力才逐渐出现。] “之前都没有吗?” [之前我和普通的孩子没什么不同,七岁之后,说出口的话逐渐有了某种力量,最开始很微弱,但一年比一年强。我小学毕业的时候,已经能做到把海水分开、辟出道路这种事了。] “呜哇……真的假的,真的摩西分海啊!”连恰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对,当时他也是这么想的。 蓝森仔细而又谨慎地观察着连恰的表情,让他略感意外的是,他没有看到他最害怕的那种神情,一丁点儿也没有。 [你不怕吗。]他最终还是写了四个字推给连恰。 说起来像绕口令似的,但到了现在,他的确非常害怕连恰害怕他。 当他和人靠得太近的时候,他不是令人惧怕就是令人厌烦,而当他和人保持距离的时候,反倒总是收获还不错的评价,越疏远越是如此。 “唔嗯……”对这个问题,女孩向左歪了歪头,又向右歪了歪头,发出了一阵因思考而产生的无意义音节,“怎么说呢……我认为这个能力确实是让人害怕的,因为很强大,而且不受主观控制,但是,我也确实不害怕啊,因为是蓝森先生。” 蓝森确信他的脑子空白了那么一两秒。 “蓝森先生,你仔细想嘛。”连恰甚至用摆事实讲道理的语气开始谆谆教诲,“你都说了是过去发生过糟糕的事情,但是很显然最后还是得到解决了,而中间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事……虽然过程肯定很不容易吧,我都想象不出来你是怎么做到的,要是我一直不能说话我真的要崩溃了……”不好意思地抓着一绺头发绕绕,“啊,跑题了,我是想说,你以前能做到的事情,现在也可以的,不要总是苛责自己,其实你非常非常了不起的!” “……你想想啊,如果不是你呢,蓝森先生,如果是别的人有了这样的能力呢?那会怎么样?我想不到比你更好的人了。” 是阳光真的太灿烂了,还是忘记拉下百叶窗?又或者是哪里的灯打开了? 不然的话,为什么他会觉得连恰像是发着光一样呢? 他从未奢求过的,早就告诉自己要放弃的,本不该得到的——却忽然就那么横冲直撞地闯进了他心里。他几乎以为自己是飘浮起来了,轻轻的,落在像羽毛一样柔软温暖的地方,可他又确实还在地面上,窗边的沙发椅中,垂下了视线,低下了头,不想让对面的人看到自己的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