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一没拿订钱二没拿喜饼,你可没什么损失。” 墙边陈美娇插嘴帮她说话:“没错,你家酒席那办的可叫一个热闹,半点麻烦没有,你可不能为这件事找小碗的麻烦。往日里村里办酒席,哪次不是差三五个,也没见有谁家登门骂的!” “有那么容易吗?!”张大媳妇双眼一翻,扬起了手臂道:“医药费你们当然得赔,五两银子一个子都不能少!我还要叫整个村里人知道你莫小碗没有信用!以后我倒要看看还有谁家敢请你!” 花大娘一听,气的双眼发红,眼看着泪珠儿就要滚出来,她扯着小碗的袖子,低声道:“五两银子?咱们家里哪里拿得出五两银子啊!” 莫小碗冷哼了一声:“张大姐,你这是趁机讹诈!前阵子村里的陈大强也是摔落了下巴,去镇上看大夫,人家大夫‘吧嗒’一声就给安了回去,只花了三十文,如今你要我家五两银子,你昧心不昧心?!” “陈大强是什么人?我儿子又是什么人?你居然敢拿那个蠢蛋跟我儿子比?我儿子那是将来要做状元郎的!” 她阴冷冷地指着莫家的宅子,说:“别跟我说你莫家没钱,想当初你们莫家初到陈家村的时候,住的可是人家的牛棚,这大屋子是怎么来的,是不是偷出来的有谁知道?照我看,便是你家里拿出不出什么钱来,这屋子也算值得几个钱的!你今儿不给足银子,我就不走,吃饭睡觉,你家伺候着!” 说罢,她一屁股坐在院子口的条凳上,翘起了二郎腿,抱着胖胖的两只胳膊,一脸的无赖。 莫小碗算是明白了,这位泼妇仗势欺人,怕是盯上她家屋子了,口气倒是挺大,五两银子就想扒拉走她家的屋子。 想当初,他们一家逃难从北方过来,到了陈家村见这里气候好,便决心留下来。初来时一家人无依无靠,住在人家的牛棚靠给人放牛为生。她至今还记得每日早晨都会闻到一股热烘烘的牛屎味道。幸亏她爹木工做的好,攒了好几年终于买到了一个破屋子,又花了两年将屋子修好这才有了这个宅子。这宅子是莫家的根基,绝对不能动的。 “不给!”尖细的声音身后响起,莫小碗一转头看到奶奶拄着拐杖冷着脸出现在堂屋门口,“这是我莫家的宅子,谁都甭想抢去!” 张大媳妇转头看那老太太,轻蔑地说:“啊哟,老太太出面了,敢情您还藏着银子呢,不要房子可以啊,你现拿出五两银子,我拿了就走人!” 老太太死死瞪着她,仿佛能瞪出个窟窿,莫小碗和花大娘都望着莫奶奶,心里疑惑莫非老太太还藏着私货不成? 谁想老太太干瞪了一回,一屁股坐在了堂屋的石门槛上:“没钱!要我的房子,就从我尸首上踩过去!” 莫小瓢气愤愤冲出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有本事就抓我回去!欺负我家里人算什么!”吓得花大娘一把将他拉他。 张大媳妇得意极了,伸出手指着一家人骂道:“一家子从上到下,都是没脸没皮的!一辈子受穷的鬼!” 花大娘被她这话臊的面红耳赤,捂着眼睛已经哭出来了。莫小碗紧紧皱了眉头,转身进了屋,从她床底摸出三十文钱,天女散花般一把扔在了张大媳妇的身上,道:“天底下是有公理的!嘴巴长在你身上,你以为你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我家里没钱,房子也不能动。我的名声我不在乎,你尽管四处说去!市面上安个下巴三十文,这里是三十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你要便要,不要想在这里吃喝拉撒睡也行,只要你能在这条凳上安家,咱们不怕!我倒要看看,你是的脸皮厚,还是我莫小碗的脸皮厚!” 这番话落下,一家人都呆呆望着她,平日没见她嘴巴这般利索,今日倒是吧啦吧啦的一堆话,还挺神气。 莫小碗真的是生气了,脸颊气的红通通的,她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这么讹诈人不要脸的。 张大媳妇也吃了一惊,平日里莫老实一家都挺老实的,本以为这一家子软蛋,没了主心骨更加好欺负,谁想一群软蛋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