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扔客厅垃圾桶里了,吃完自己过去翻吧。”竹言蹊被他提醒,记起来秋后算账了,不多跟他扯玩笑话,“你知道你重修课的老师是谁吗?” “知道啊,课表上写着呢。”陈嘉尧咬着面含糊回答,“叫谈容是吧,名字以前没见过,应该是院里新来的。” 竹言蹊一吸管戳透奶茶封口:“你就不能事先把他名字告诉我。” 陈嘉尧被他插吸管的气势震慑,壮汉委屈:“你早上起床气那么吓人,我不是怕多说两句惹你烦么。再说,老师是谁很重要吗?” 竹言蹊呵地一笑:“你信我,今天上的这两节课,每分每秒我都想掐死你。” 陈嘉尧瞪大双眼:“不是吧!这新老师这么变态啊?他都干什么了?” 他还用干什么? 竹言蹊咽了口龙虾肉,半晌才道:“他中学跟我是一个学校的。” “一个学校的咋了,我们副班长还跟我一所小学的呢。”陈嘉尧不以为意,先入为主地认为新老师年纪不小,是跟竹言蹊同中学的老老老学长,隔了几秒才正确解读对方语气,惊恐连问,“……你俩该不是以前认识吧?你被认出来没有??我算旷课两次还是旷课三次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 竹言蹊吸了颗珍珠,嚼了嚼:“你能不能小点儿声,唾沫都要喷碗里去了,还吃不吃饭了。” “卧槽,我都快凉了我还吃饭?”陈嘉尧追问,“你到底被认出来没有?” “认什么认?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竹言蹊一想这茬就别扭, “行了行了吃你的饭吧,少说两句。” 陈嘉尧难得聪明一回,从他的种种反应中嗅出端倪,试探又问:“这老师多大啊?你怎么认识他的?” 陈嘉尧:“你爸妈的学生?优秀毕业生回校演讲?” 竹言蹊被他磨烦了:“不是。一个比我大几届的学长而已,跟我同校过。” “我一猜就是!”陈嘉尧兴奋一拍桌,“他肯定是你以前说的那学长吧!你喜欢的那个?” 竹言蹊身边一直没断过追他的人,后来跟他们开黑打游戏一哥们也动了心思,频频向竹言蹊示好。 竹言蹊没好意思太驳朋友面子,就说自己忘不了中学时代的暗恋对象,拿谈容当挡箭牌用。 “缘份啊哥,这都能遇见!”陈嘉尧不知内情,只顾激动。 缘个屁,孽缘还差不多。 竹言蹊嘴里有东西,不方便搭理他。 陈嘉尧不受搭理也能独自撑起一台戏:“多好的机会,你俩中学是校友,现在他又是我们院的新老师,攀关系至少能攀两层。只要你跟他互相认识了,找起话题就是叫花子捉虱子——十拿九稳。你憋着劲儿跟他聊,聊久了,纯洁的校友关系铁定升华。” 竹言蹊听他机关枪似的叭叭没完,气不得也笑不得:“看来我必须提醒你一下,他是你重修课的任课老师,我去跟他攀关系了,你找人顶替、旷课三周这罪名可就没的跑了。” 陈嘉尧收嘴,隔了几秒忍痛说:“只要大哥能幸福,小弟牺牲算什么?我相信大哥喜欢的人,一定是温柔可亲的人,想必他是不会残忍取消懂事学生的考试资格的。” 他知道竹言蹊喜欢哪类人,所以后半句才是重点。 “这你就说错了,他可一点儿也不温柔。”竹言蹊说完想起谈容课后冲他扬起的那一笑,顿了顿道,“而且我早就不喜欢他了,以前说的那些都是借口。借口懂不懂?” “懂懂懂。”陈嘉尧只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