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暂时没有别的安排,干脆请假回家了。 可是回家又待不住,决定拿点钱出去败货东西。 傅惟演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花鸟市场闲逛,春节已过,杜鹃茶花和君子兰都降了不少价,年前杨炯听朋友雷鹏说买了一盆君子兰花了二百五,今天一问,小盆的直接给降到八十了。 杨炯也有个一看降价就觉得自己要占便宜的通病,可是这会儿刚被涮掉,他又捏着钱不舍得花,怕下次进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觉得每次一百块只要一破开,眨眼就没了。 手机响的时候他还正在发愁,一看是陌生号,以为是刘制片来电话了。他犹豫半天,心里又打了个腹稿,铃声快断的时候才接起来。 那边的人却上来就问:“你干嘛呢,才接电话。” 杨炯听着口气愣了愣:“您哪位?” “……你说呢,”那人沉默了几秒道:“傅惟演。” 杨炯:“!!”他这几天存着心事,早忘了傅惟演这事了,衣服还没取呢! 傅惟演咕哝一句,不知道是嘲笑还是其他:“我就说,你微信找不到我肯定不会给我打电话,号码估计早删了吧。” 杨炯尴尬地脸上发烫,却又惦记着那件大衣,于是一边懊恼地拍着脑袋赶紧刚外奔,一边着急道:“啊啊啊坏了我给忘了!” 傅惟演诧异:“你忘什么了?” “衣服!干洗的衣服!” 当时衣服约得是隔天取,他还留了手机号,结果现在都过去五天了也没人联系他。杨炯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怕那个店不认账或者给他丢了,着急道:“对不起啊傅大哥,你别急,我现在就去取。” 傅惟演倒不着急,问他:“哪个干洗店?” 杨炯说了地址。 傅惟演笑道:“正规店怕什么,估计店里忙吧,人家不拿你当蹭存的就不错了。” 刚好有出租车开过来,杨炯忙钻进去报了家里地址,又问傅惟演:“真的吗?什么是蹭存的?” “衣柜里衣服太多放不下,搁洗衣店里不拿走的,”傅惟演答道:“你沉住气过来吧,一会儿我也过去。万一有什么问题的话好处理。” 杨炯应下,飞快回家取了单子,又打车赶了过去。 去了一问,果然店家太忙来不及通知。衣服好好得被保存在后面,傅惟演在一旁看着杨炯取衣服,又给仔仔细细地包好递过来,笑着指了指他的裤子问:“你刚刚在哪儿呢?” 杨炯低裤腿上沾了点土,他忙弯腰拍掉,有些不好意思:“我去花鸟市场了。” “哦。”傅惟演点了点头。 杨炯这才回过神打量他,傅惟演个头一直比他高,今天又穿了一身黑——黑裤子黑鞋,黑背心黑西装,虽然都是休闲款,但是个高肩宽的优点都被显出来了。 杨炯其实不太喜欢傅惟演。虽然傅惟演长的很好看,或者用杨佩琼的话说长得挺贵气的。宽额头美人尖,眉毛横着,t字区是真的t型,可是人眼深鼻挺,撑得住,好看得脉络清晰有理有据。 当初杨炯刚看到他的时候还被惊艳了一下,俩人做自我介绍,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演员。 作为一个颜狗,杨炯对傅惟演很是好感了一阵子。 可是后来杨炯就发现,傅惟演实在有些惹人厌——这人不是长得贵气,而是有贵族病。他一周去不了病房几次,挺大个人了,却动辄挑剔,地面脏了暖水瓶空了,屋里冷了热了,开窗太久了,医院的饭菜难吃的想死了,外卖的油水忒多了…… 杨炯为此故意错开和他碰面的时间,偶尔碰到了也只低头干活。俩人那时候唯一起过的一次冲突,是杨炯给他爷爷熬了汤,被傅惟演喝了两口。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杨炯那天在剧组受了气,指着傅惟演好一顿呛,两方住院的家长拦不住,最后混乱中傅惟演给了他一口。 好像是咬在他手上了,但是杨炯当时走了神,心想:“这人看着挺大个,嘴好像有点小啊。” 后来傅惟演又从饭店打包了一份老火汤过去算是赔偿,却不巧赶上杨炯爷爷出院,俩人讪讪一笑,也就过去了。 现在时隔多年,俩人都不想提当时的那点糗事,于是心怀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傅惟演提着衣服,在原地抬头看看天花板,又看看地面砖,最后看杨炯还是没有找话说的意思,只得随口问道:“你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