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今晚没有云遮月,圆月亮如银盘,他的精致的脸庞隐藏在朦胧月色里,迷迷茫茫之间更透露出一种朦胧美。他俯身去吻她,“我娶你,一定娶你。” 他们吻得难舍难分,彼此的皮肤上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汗,细微的低吟在喉间流转。她贼心不死,吻一路旖旎而下,颤抖的双手又去褪那层阻碍。 他被她顽固的热情搞得很是头昏脑涨,这一次他没有制止她,任由她不知羞耻的达成了目的。 她的脸因羞涩涨的通红,可不安分的眼睛却仍在继续。她看见威风凛凛的小霸气,它昂首挺胸,朝她打招呼。她还看见……她猛地直起身子,一脸愕然的转头回望他。 他表情不自然的笑了笑,不用她动手,自己主动彻底赤条裸裸的暴露在她面前。这会子她已顾不上羞涩脸红,她满目不敢置信,怔怔地望着他的双腿。 那双腿修长,可是一条腿肌肉匀整、粗细正常、肤色健康,另一条腿却是明显的要细一圈,肤色略微泛着不健康的白,小腿部位疤痕丛生面目狰狞。 前段时间他的腿伤迟迟不见好转,为此她感到奇怪过,也问过他捕猎器是不是伤到他骨头了,否则只是皮肉之伤的话,怎会令他瘸拐两月多。 当时他支支吾吾只说已快痊愈,后来他也真的扔掉拐杖,痊愈了。可是她没想到,捕猎器竟伤他这么严重,造成如此后果。知道他不爱见她哭,可她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这次他没有去捂她的眼睛不让她哭,他的拇指抚上她的眼角,帮她拭了拭泪水,有些尴尬地说:“怎么了,吓到了?你别嫌弃我,好么?我……”所有的话堵在了嗓子眼,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外人看来他战功赫赫风光无限,却不知他的风光是用他健康的身体换来的。 她扑进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内疚心痛又自责,抽抽涕涕地说:“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捕兽夹伤的你这么重,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对不起。” 他微怔,随即明白她是误会了。那时他为了把她留在身边,迫不得已使苦肉计,令她内疚自责。他抓着她双臂把她从他怀里扶起来,与她额头相抵,用自己的脸颊蹭蹭她脸上挂着的泪珠,可怜兮兮地说:“我跟你说件事,你别生气。” 她狠狠地点头,“我不生气,你说。” 他说:“捕兽器是伤过我,这不假,但我这腿不是捕兽器所致。”他简言意骇,同她叙述了受伤过程。 她不言不语,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记得她刚来那会儿,听小兵讲他过往功绩。小兵说过他曾消失一年半,那时她还对他消失的一年半充满兴趣,原来那些日子他是躲在府里养伤。 她不说话,他也看不懂她在想什么。他把她紧压在怀里不撒手,可怜巴巴地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不生气,好不好?我知道这腿不好看,但现在已经好了,慢慢修养会恢复的,你不准嫌弃我。” 她没说话,眼珠子溜溜,从头到脚打量他的身体。他身材高挑挺拔,骨架匀称有型,加上他常年练武,远远看过来,身材是十分吸人眼球的身材。可是这么近距离一看,他年轻结实的皮肉上几处大小疤痕,尤其是小腿皮肤太过于令人触目惊心。 不用亲眼见到他曾经受的那些伤痛,只是这么看着他身上伤疤,便能想象得到他过往受过多少苦。比起他的欺骗,她更心疼他。心如刀绞,又气他不知爱惜自己。 她推开他,一面轻轻的抚摸他的伤腿,一面十分不委婉的点评道:“何止是不好看,简直是吓死人,好吗?”说罢,她又撇撇嘴,摇着脑袋继续补刀,“说句实话,你别不爱听,您还真是穿衣迷死人,脱衣吓死人,远看令人想扑倒,近看让人想逃离。” 她是故意说话气他的,他马上又要外出,虽然他说这次没什么大事,可刀剑无眼,如果他还像以往那样,不知爱惜自己抵死拼命,她心疼是小事,受苦受疼的还是他。所以她不想体贴的说没关系,她不嫌弃他。 像他这种身份的人,能赤身裸体的将自己暴露在谁面前,是对其的信任。他是爱她,才愿意把自己的缺陷暴露在她面前,他任她上下左右,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原以为她会心疼他。不心疼他也没关系,可他万万没想到,她对着他一番评头论足,说出的话居然这么难听。 腿伤是他不愿与人知的自卑,如此羞辱令他有些生气。他一把扯过锦被包裹住自己,冷声说:“你现在想逃也不晚,我绝不拦你。” 作者有话要说: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