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的糖纸精美诱人,就像陆予骞这个人,能令人情不自禁的萌生出,想要占为己有的欲望。 可惜包裹于糖纸里的糖果,却是酸甜的。那是他们的爱情,他们无法善终的爱情。 糖就是糖,它应是甘甜的,不管糖纸看起来多么令她神之向往,她都无法接受夹杂着酸味的糖果。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因一时的感情冲动做错事。 爱和喜欢是有本质差别的,如果只是好感和喜欢,并没有爱上他,现在迷路归返一点都不晚。 她还有奶奶要照顾,她不能长久的留在这个时空,而他也不可能跟她回家。 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明知不可为,而非要为之的话,下场只要一个——撕心裂肺、两败俱伤。 这场拥抱也许是今生今世唯一的一次,请容她贪婪一会儿,一小会儿就好。 他把她的双手牢牢的包裹进他的掌心中,微微侧低着脑袋,下颌温柔的磨蹭着她的耳廓。 她的耳骨很软,她的皮肤细腻且发烫。他知道她是害羞了,心下觉得有趣,嘴唇贴上她的耳垂,轻含着柔声说:“言语,我……” 凡事点到为止,否则必定引火烧身、两败俱伤。 “王爷,别这样。”言语及时把他想说的话阻截了下来。 她试图挣脱他的拥抱,而他不妥协,固执的死死困住她。 她强压剧烈翻滚的情绪,故作轻松地说:“您不是说要给我娶媳妇么,如果被人看到咱们如此,传出去不光有损您的名声,也没有姑娘肯嫁给我了。” 事已至此,她还在掩耳盗铃! 什么气氛都被她这句话破坏掉了!她成功点燃他的怒火,陆予骞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她气炸了。 他不甚温柔扳过她的身子,两人面对面。她哭的双眼通红,眼眶里还聚集着一汪没有擦去的泪水,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令他一看之下更加烦气窝火。 他脸色阴沉下来,眼底渐渐聚起毫不掩饰的怒意。他压着火气,沉声质问她,“你是觉得我瞎我傻,还是觉得这样自欺欺人,很有意思?你就这么喜欢,你现在的身份?” 她璀然一笑,明眸湿润,梨窝浅浅,煞是好看。 她瞪着那双无辜纯净的大眼睛,装呆卖傻,她说;“王爷您说什么,我听不懂。难道您又想说我像娘们?” “你……”他怒火中烧,脸色阴沉的可怕,仿佛暴风雨欲来,黑云压顶。 “我怎么了?”她忽视他的怒气,皱着眉头故作无奈地说:“解释也解释过,您摸也摸过,如果您非要说我像娘们,那我也没什么可辩解的了。只是王爷,不管如何,咱们如此都不合适。” 他神情冷峻,凌厉的眼神咄咄逼人,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问;“不合适?你确定?” “当然”她答的斩钉截铁。与此同时,她点头而笑,笑容恬暖轻灵,像一朵刺伤了人而不自知的蔷薇。 他微怔片刻,然后扯着嘴角冷冷一笑,幽冷的目光中透着浓浓的失望。他自嘲似的笑言:“拿一颗真心喂狗,确实不太合适。” 眼前渐渐湿润模糊,那道熟悉的身影渐行渐远,他背影高大挺拔,脚步蹒跚一瘸一拐。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满满的挤压在心口,痛的她呼吸困难,疼的她捂着胸口蹲了下来。 她难过的无法自持,但她知道自己做得对。难过只是暂时的,他们之间并没有很深的感情,断了念想,日后感情自然而然的也就淡了。如果此时妥协,未来的日子必定苦比甜多。 只是他那么好,多么可惜! 我喜欢的人也恰巧喜欢我,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欣喜若狂的幸福事。如果他们能够换种身份,言语的心或许已经插上翅膀飞翔起来了。 后来不知又过了多久,有个怯生生的女声在她身后喊:“言公子”。 她擦了把眼泪,转头寻声望去,她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位年约十四五岁左右的小丫头。 姑娘梳着双平髻,身穿浅红比甲,鹅黄绣花裙,长相十分文静。 “有事吗?”她站了起来。 小姑娘笑笑,“午后暑气重,您蹲这儿对身子不好,您随奴婢去休息吧。” 虽然两人彻底闹崩了,他负气而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