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跟人用普通话交流,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细心跟陈玉娇交代,“我们这里事情有时候多有时候少,也得看情况吧,除了有些妇女过来求帮助的,也有的是我们从别的地方了解到受压迫的女性,主动去上门予以帮助,争取让更多女性自由平等。” “我平时干的活是负责记录,把那些妇女受到压迫的事记在本子上,整理好后再给副主任去看,然后副主任安排人去了解情况,进行调解。” “你今天就跟着我整理那些事情,最近农忙,几乎没什么人过来,过几天结束了,肯定就有不少妇女来了,到时候恐怕还忙不过来。” 有的妇女也不笨,见公社里的妇女队长解决不了,直接跑来找她们。 “那正好,我刚好趁着这几天跟你学学这里的方言,很多我都听不懂呢。” “那没问题,你想学我就教你,好学的很,听着就会了。” “嗯嗯。” …… 上午确实没人过来,陈玉娇就跟着小郑整理语录,都是一些妇女对所受到压迫的控诉,有被丈夫打的,有的是被婆婆欺压的,还有和隔壁邻居闹不和的……几乎什么琐事都有。 陈玉娇一边整理一边看,觉得这妇联工作还挺不容易的,感觉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事光理清就够让人头疼。 原以为一上午就到这了,哪知道在她们快要下班的时候,有个中年妇女突然鬼鬼祟祟从外面跑了进来。 似乎对这里轻车熟路,直接朝屋子里奔来,张嘴就喊,“郑同志,你得给我做主噻。” “我活不下去咯!” 小郑原本正跟陈玉娇介绍泰安县的情况,还说县城哪个单位食堂好吃,哪知道一听到这声音,脸色顿时就变了。 陈玉娇和小郑待的屋子是楼梯对面那间,也是楼下唯一的一个房间,专门招待人用的。 上面是其他人办公的地方。 陈玉娇怀里还抱着宝珠,以为没人过来,直接把孩子抱到腿上玩,小丫头大概是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小嘴一瘪,圆溜溜的大眼睛里立马蓄了两泡泪。 然后又开始呜呜起来了。 陈玉娇也不好走开,赶紧拍了拍她小屁屁,“宝珠乖,没事的,妈在这儿呢。” “哦哦哦……不怕不怕,待会儿就可以看到爸爸哥哥了。” 小郑看了,知道孩子是被吓到了,立马板起脸看妇女,“你叫啥子叫,吓到人了知道不?这是我们新来的同志,你能不能注意一点,这里不是你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晓得不?” 说完直接摆了摆手,“你来晚咯,我们要下班走了,你下午再来吧,下午我跟领导说,让她来管管,我管不了你家,你别老是找我好伐?” “不行!” 妇女一听不仅没有收敛,还叫的更大声。 陈玉娇幸好反应快,赶紧捂住女儿的耳朵。 声音尖锐,她耳朵都有些受不了。 妇女往地上一坐,开始拍着大腿哭,“我不让你走,你走了我咋办噻,我好不容易偷跑出来滴,你们不管我噶,我活不下去了噻。” “你都不知道我日子有多苦,我男人不要我了,我儿子也不要我了,我闺女还恨我。” “我婆婆今早又打我,拿这么粗的棍子往我身上闷,骨子都疼哟,小郑同志,你再带人帮我去骂骂,我都不敢回去了,你帮帮我噻,我真的好可怜,没有一个人体谅我的苦心,他们都不了解我。” “我小儿子还不听话,你说要不要命?我大儿媳妇在背后骂我老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