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是狗剩做的,她给拿来玩。 旁边时不时有萤火虫飞来,偶尔也能抓到一两只。 玩的无聊了,就从口袋里掏出账本就着烛光开始对工分,这是陈大伯父给她安排的工作。 家家户户挣得工分不仅队里有人记着,社员自己也记着,每天晚上会在村委会那里对工分,以前陈家都是派陈爸去,他这人精明,从来不会吃亏。 但这些日子太忙了,根本没空管这些,所以陈大伯就把这事交给陈玉娇。 一开始也是觉得就她闲着,想找点事给她做,没抱什么期望,准备过后再让人检查一遍,哪知道这丫头认真起来也还可以,居然找到好几处毛病。 被陈大伯父夸了几句后,可把陈玉娇给得意坏了,天天有空就翻翻账本,恨不得将所有毛病都找出来。 她以前虽然不怎么爱学习,但这方面她是从小就涉及的,十一二岁的时候她就跟在娘亲身边管家了,后来她娘亲还给了她一间铺子练手,看账本对她来说就是小意思。 俞锡臣在底下插秧,前天刚把早稻打了,这几天要赶紧把晚稻给插好。 前面有人赶着牛犁田,他就和其他人一起在后面插。 这已经是第二趟了,路过她这边,直起腰来放松一下,见她没注意到自己,便从手中秧苗底部扣下一小团泥巴朝她随手扔了过去,落在她旁边。 见她看了过来,嘴角扬了扬。 陈玉娇见他又在讨人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虎着脸道:“别打扰我,我在做正事呢。” 说完还用一脸不懂事的样子看了他一眼。 俞锡臣看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想笑,也不知道刚才谁在这儿玩的不亦乐乎的。 不过也没闹她了,重新弯下腰插秧。 但刚弯下腰没多久,身后的陈玉娇就抓起他刚才扔过来的泥巴,直接朝他背后扔了过去。 泥巴精准的砸在他后背上,顺着他弯腰拱起来的弧度,拖下长长的印子。 俞锡臣似有所觉,站起身回过头来看,就见陈玉娇已经跑远了,正看着他捂着嘴笑得灿烂。 脸上的得意遮都遮不住。 见他发现了,还扬起小下巴,带了几分挑衅。 俞锡臣将肩膀提了提,扭过头看自己后背,一大块泥巴印,然后无奈抬头看她。 也不知道她笑得这么得意做什么? 好心的提醒了一句,“明天的衣服可不是我洗。” 说完后就重新弯下腰插秧。 似乎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陈玉娇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就维持不住了。 洗衣服的是她! 鼓了鼓脸,不大高兴的回到原来的地方。 这人真讨厌! 晚上下工,俞锡臣先去了附近河边,手上脚上都是烂泥巴,总不能直接回去。 好在很多人一起,也不觉得怕。 陈玉娇在岸边上等他,过了好一会儿,就看到他过来了,旁边还有一个年轻女孩,说说笑笑。 皱了皱眉,脸上带了点不高兴。 怎么又是她? 这人她不认识,但打过几次照面,好像是新来的女知青。 原先没怎么放在心上,但发现这几天晚上经常碰到她,而且老是黏在俞锡臣身边。 歪着头认真打量了一眼,女孩差不多十**岁的样子,头发很短,只到耳朵那里,看着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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