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 真正离开的时候已经开春了。 叶骊珠告别了父亲和弟弟,一向坚强的叶嘉佑居然偷偷抹眼泪,叶骊珠抱了抱叶嘉佑:“别哭,我还会回来看你和爹。” 叶嘉佑本来想说一句“我才没有哭”,可是,抬头看到叶骊珠的时候,他心里一阵酸楚,握住了叶骊珠的衣服:“珠珠,你等我长大,我长大会骑马去咸州看你。” 叶骊珠点了点头。 提骁在一旁看着叶骊珠,眼风扫过叶嘉佑,才对叶骊珠道:“时候不早了。” 丫鬟扶着叶骊珠上了马车。 叶辅安对提骁道:“今后我会好好辅佐太子,秦王,珠珠是我唯一的女儿,你若是……” “丞相放心,我会好好待她。”提骁对叶辅安道,“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马车远去,叶骊珠悄悄掀开了帘子往后看去。 车轮轧过地面,吱呀作响,叶辅安和叶嘉佑等人的身影也变得逐渐小了,最后慢慢消失,再也看不见。 叶骊珠心头像是空了一块东西,闷闷的不舒服,她擦了擦眼泪。 叶骊珠知道,京城和咸州有千里之遥,这次离开后,不知何年何月,她才能再见到父亲和兄弟。 提骁本来是在外骑马,叶骊珠往外看了看。 提骁骑在一匹高大的马上,他身形高大,穿着墨色衣袍,长发以紫金冠束起,面容俊朗,五官立体深邃,让人看了就喜欢。 看到提骁,叶骊珠才觉得安心了很多。 她乖乖睡去了。 天气越发的温暖了,春风一吹,吹得人骨头都松懈了很多。 在路上这十天,叶骊珠身体还好,并没有因为颠簸而生病,提骁博闻强记,沿途每一个城镇他都了解,晚上为叶骊珠讲一些趣闻,让她路上不觉得枯燥。 叶骊珠也带了许多书在路上解闷儿。 这日行至一处,因为前些日子刚下过雨,路上坑坑洼洼的并不好走,叶骊珠被颠得身体不舒服,马车也有一些声响,她不管是躺着还是坐着,都觉得不自在。 马车继续行走,帘子突然被人撩开了。 提骁高大的身子钻了进来。 叶骊珠懒懒的躺着,她抱着一只枕头,轻声道:“殿下怎么进来了?” 虽然马车里十分宽敞,比一般人家的马车还要豪华很多,什么东西都准备得齐全,提骁却不喜欢在这里。 他身形高大,觉得里面太闷。 提骁道:“担心你在里面不自在。” 叶骊珠眼睫毛颤抖了一下,翻了个身:“我早就腻了,昨天晚上住的驿站也不好,床板太硌人了。” 提骁并不挑剔,也不像这个小女人这般娇气。他以前行军打仗,什么苦没有吃过,这次行路对他而言算不上苦。 但她不同,她并没有出过什么远门,白天颠簸晚上也睡得不自在,提骁这半个月来一直没舍得碰她。 明明从前在京夜夜笙歌。 叶骊珠见提骁坐了过来,她枕在了提骁的腿上:“还有多少天能到?” 提骁修长的手指拂过叶骊珠的发丝:“快了。” 叶骊珠拉了提骁一下:“你也睡下来。” 提骁只好陪着她一起躺下来。 叶骊珠在提骁的怀中,虽然有些颠簸,但她也不觉得难受了。 抱着提骁就觉得很舒服,提骁就是她的良药。 叶骊珠抬起了下巴,亲亲提骁的唇角,亲亲提骁的喉结,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殿下不要离开,我睡一会儿。” 春衫轻薄,叶骊珠今日穿了象牙白的衣衫,很是简素。因为她本人生得美,穿着再简单也让人觉得好看。 她眉心朱砂灼灼,桃花眸中含着一汪水,唇瓣饱满,似乎等着人去宠爱她一般。 提骁半个月未碰她,这在以往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叶骊珠身上香气浅淡,沁人心脾,整个人软得像是没有骨头。 提骁掐住了叶骊珠纤细的腰肢:“叶骊珠。” 她懒懒的“嗯”了一声。 马车在路上颠簸着,春日和煦又温暖,叶骊珠在摇摇晃晃中闭上了眼睛。 方才的不适,如今也觉得惬意了起来。 提骁为她按着酸软的腰肢,为她按了按肩膀,他可以压制了力道,只轻轻地,尽量不让叶骊珠觉得力度过大。 被这样按着肩膀,叶骊珠轻松得几乎要飞了起来,她小声道:“再给我按一下腰。” 她被颠簸得腰肢过酸,不太舒服。 提骁见她放弃了警惕性,为她宽了衣带:“隔着衣服不舒服。” 叶骊珠虽然在房事上顺着提骁,晚上的时候由着提骁,但提骁知道,青天白日里,还是在马车上,叶骊珠断然不会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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