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言母问:“为什么哭啊?是不是御庭他欺负你?” 蓝梦媛心想,你们一家子都合伙起来欺负我! 但她不说,只哼了哼,对言母道:“言大少说要掐死我,我也不想活了,正打算遂他的意,带着宝宝一起呢!” 言母一听,作势拍了儿子一把:“瞎胡闹些啥了?她都有身孕了,你就不知道让着点啊?” 言御庭皱起眉头:“我那是吓唬她的,她故意。” “呕——” 他话未说完,蓝梦媛已经弯下腰,低着头找起垃圾桶干呕起来。 “哎呦,这怎么又吐上了?”言母跟着急的又是去拿纸巾,又是命保姆去端热水来,忙的不亦乐乎。 言御庭,得,又是好一番兵荒马乱! 等到蓝梦媛不再干呕,亦不再觉得恶心之后,那都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被想呕吐又吐不出的那种感觉折磨的欲生欲死的她有气无力的半歪在沙发上,整个人感觉跟死过一场似的,浑身筋骨里的力气都被抽走,双眸中都失去了原有的神采。 “这怎么样啊?有没有感觉好点?”言母坐在沙发边上殷情的问。 蓝梦媛撩起眼帘看了一眼这个在上流社会久负盛名的贵夫人一眼,心知她关心的对象并非是自己,而是她肚子里的小孩,便默默的摇了摇头。 言御庭道:“你什么也不吃,总是这么吐怎么行?” 蓝梦媛瘪了瘪嘴:“我也不愿意啊,你以为我想吐?有本事你来怀的试试,看你想不想吐?” 言御庭不语了,蓝梦媛的脸惨白惨白的,一双原本明亮又清澈的大眼里此刻黯然与颓废密布,柔嫩的双唇也失去了红润与娇艳,泛着一种茬弱的淡粉色,感觉她整个人失去了鲜活,仿若一朵蔫了巴叽的花。 言母也对儿子道:“干呕是很难受的,你没怀过孕,不知道这孕吐的苦,哪个人想当妈妈都不容易,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其实说的就是这些,当你在得到孩子和抚育孩子的过程中,你才能慢慢体会到自己父母的不易。” 一席话说的两个人都不语了。 过了半晌,蓝梦媛才闷着头低语:“可我的小孩一出世不是没有妈妈便是没有爸爸,要比别的小孩可怜的多。” “瞎说,怎么会没有妈妈和爸爸呢?”言母斥道:“你们两个不是都好好的吗?孩子怎么会没有爸爸和妈妈!” 蓝梦媛眄了言御庭一眼:“问他,他说要买我的孩子!” 言母立刻去看言御庭,皱起眉头:“你这是要干啥?” 言御庭道:“她要让孩子跟着别人姓,那我能答应吗?即便是跟着她的外公姓也不行啊,我们言家的孩子怎么能去挑别人的门户?” 这话有理,言母赞成。 她又转头去看蓝梦媛:“梦媛啊,不是我说,你这个主意不成,行不通的,我们家的孩子不会去跟着别人姓。你要知道我们言家几代单传,到了御庭这一代,孩子更珍贵,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那都是我们家的宝贝,决不能成为别人家的。” 蓝梦媛现在知道了,这家人大概是想孩子想疯了!想得巴不得别人生的每一个孩子都是他们家的! 但是她也有她的理由:“可我也不能卖孩子啊!如果我的孩子生下来,往你们手里一交,我拿了钱走人,那我成了什么人了?” “卖孩子的年轻妈咪?想钱想疯了的神经女?想到要去卖自己的孩子了?我这不是猪狗不如么,我还活着干什么啊!我连自己的孩子都卖?”她情绪激愤一连串的话语脱口而出。 “而且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了妈妈,你们觉得这合适吗?” 蓝梦媛用自己的切身经历说法:“老人们都说过,宁死当官的爹,不死讨饭的娘!可见这世上只有妈妈是对宝宝最好最无私的,纵是当官的老子都及不上一个普通的母亲来的重要,如果我的宝宝没有了妈妈,那他或她不是跟我一样吗?从小没有了妈妈,然后到处受人的欺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