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纤陌便道天一亮就回去,要不然这事被她爸知道了,那就不妙了。 陆九霄虽然舍不得,还想在这里多呆,但越纤陌都要走,他能说撒呢?! 于是他便好脾气地说:“都依你。”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接着他给越纤陌盛了一小碗乌鸡补血汤,越纤陌端起来正要喝,又瞟到桌上的猪肝,这两道菜给了她一个启发,她突然忆起一事。 她放下碗,起身就要往套房的主卧而去,陆九霄忙拉住她,心疼地问:“做什么跑的这么急?有什么不能问我?” 越纤陌有点小纠结,她感觉到她睡的床单应该是换过,舒适而干净,便问陆九霄:“我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陆九霄眸色深深地看着她,这才轻手轻脚的将她抱到怀里,又尽量不引起她反弹的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揽好了,凑上去亲了亲她的脸,柔情万分地低语:“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 越纤陌软绵绵地倚在他怀里,低下头用手指一下一下戳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臂:“床单换过了吗?那我有落红吗?” 她记起蔓妃就没有。 “当然有。”陆九霄在她的发顶亲了亲,低头看着她,眼波温柔:“我原本想把那床单留给你处理,我还想学人家,用剪刀把把你的落红都剪下来,然后带回去好生珍藏,但是我知道这两样你可能都不高兴,所以我便用手机拍了下来,等你醒了给你看。” 越纤陌听得十分黑线。 原本她听前半段话,还觉得他做的对,那种床单有什么好留下来或才剪下来的?赶紧处理了干净!这又不是古代,非要留个元帕来证实自己的清白?! 但听到后面那句,她就有点绝望了,一脸看他是疯子的表情,咬牙切齿地问道:“那种东西有什么好拍照的?你为什么连这都要拍照?” 这下两人的生活观点又要发生碰撞了。 陆九霄用大手轻抚着她的脸,眼神带点无辜:“我觉得这很珍贵,又是我们的初次,我没有把那张床单带回去或者剪下来已是我最大的极限,只拍照我都觉得没有真实感,心里惋惜不已。” 换言之,拍照是他的底限,其实他更想做的是学电影或者小说中的人那样,把那脏兮兮的床单带走,然后留下来做纪念。 “你就不觉得脏吗?” “有什么好脏的?”陆九霄一言不合就要秀图,伸手拿过搁置在桌上的手机,对越纤陌献宝一般地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么珍贵的东西怎么会脏?而且你不知道拍下来的画面有多么漂亮,我调出来给你看。” 越纤陌又想吐血,为什么她跟陆九霄在处理某些事情上老不在一个频道?往往她认为该销毁的东西,他却认为那必须保存留做纪念? 她不想说话了,她想找个地方静静…… 然而陆九霄却固执地调出手机画面给她看,轻声对她说:“乖宝,你看,如雪上的红梅,一眼看去就让人痴迷!” 越纤陌:“……” 她悲愤!她磨牙!她握拳!她想撞墙!什么雪上红梅,说的那般诗情画意?无非是一张白床单上沾上那么几滴血或者一滩血…… 不对,一滩? 她立刻一脸认真地扳过他的手机看她的雪上红梅图,貌似她的血流的比较多,梅花是有,星星点点散布在雪白的床单上,但更引人注意的是那一滩让人外心的腥红之色。 陆九霄见状,便不动声色的收了手机。 越纤陌还想研究,陆九霄忙主动承认错误:“我们那天都喝了酒,我行事较为鲁莽,所以让你受创较大,这才导致这样,但我事后立刻感觉到错了,已经给你上了药,抹了药膏,你不会很难受的,而且会很快好起来。” 越纤陌满心悲愤地去桌上找面条。 陆九霄不解:“你干什么?” 越纤陌一脸气苦:“为什么这些事我都不记得?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别拦着我,我找根面条去吊死。” 陆九霄:“……” 实际上事情远不止这样,当时他从沉醉中醒来,她已如同一具被小孩玩坏了的破布娃娃一样,模样惨不忍睹。他见状既懊恼又心疼,所幸他临危不乱,立刻命樊江却去买了与之有关的药物。 回头他帮她洗了个热水澡,擦拭干净,又帮她上了药,她这才看来没有那么惨了。 而且现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睡眠,她看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