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抛弃了笨重的假舱。真正的船身小巧灵敏,外形似家用飞船,实际上是装有军事级发动机和舰船武器的间谍飞船。 在姜妙控制不住的尖叫中,飞船以巧妙的角度流畅地盘旋翻身,避开了呼啸而来的巨大陨石。 当然,这“流畅”的代价是超出了惯性阻尼器作用范围的高速度和吊诡角度。 于是姜妙又吐了。 不过吐啊吐啊的,也就习惯了。姜妙吐了七八天,身体也慢慢适应了。 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看着呼啸而来的巨大陨石,也能托着腮发呆了。电磁乱流扰乱了飞船设备,灯光一闪一灭刺眼睛的时候,她也能继续打盹。 船上有维修机器人,偶尔飞船损坏的地方太多了,姜妙也撸起袖子上阵。 自己点咖啡的时候,也会给贺炎带一杯——现在可不是悠闲喝红茶的时候,贺炎经常在驾驶座上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 需要休息的时候,他会找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譬如寻一片相对稳定的小行星带,找一颗足够大的把飞船贴上去。 他不回卧室休息,全程都使用深度睡眠舱,只要睡两到三个小时就可以恢复精神。 这其实是对体力的透支,一般人的身体是承受不住这么长期使用深度睡眠舱的。但贺炎完全没有问题,总是精神奕奕。 只是没有时间打理外形,下巴上长出了短髭。虽然有些不修边幅,却英武了很多。 姜妙本来嫌弃他的长相邪里邪气没有严赫的脸硬朗,这下也说不出什么鸡蛋里挑骨头的刻薄话了。只能约束自己,尽量不去看他。 但人哪这么容易能管得住自己。 偶尔不自觉的瞟过去,看到贺炎眸如寒星,专注地盯着雷达屏幕。不管面对什么状况,从未见他慌乱过。很多在姜妙看来惊险的情况发生时,他甚至常常嘴角噙笑。 不管男人女人,但凡一个人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时,那种专注都很迷人。 不管男人女人,对自身的强大的自信,都更迷人。 一路走到现在,姜妙从来都没有主动打听过贺炎自身的信息,这时候却鬼使神差地问:“我记得你是少校军衔?你难道是战机驾驶员?” “不,我是维和部队希望号巡航舰指挥官。”贺炎说,“跟你说过的,我的本职工作是剿匪、缉盗。” 特洛伊计划只是因为他实在太符合要求,特别调用而已。 “但指挥官很多都是从驾驶员做起。”贺炎说,“我们这些指挥学院出来的,都要在驾驶席上走一遭的。不要求成为多么出色的驾驶员,但一定要对舰船的性能了如指掌,特别是它的极限。” “这样,坐在指挥席上的时候,面对各种不同的情况,才知道该给出什么命令。” 星际时代人的寿命长,外表常常会欺骗人。贺炎外貌看起来是个俊美的青年,当然他的年龄以星际时代的寿命来说也的确就是个青年。 但毕竟也三十多岁了,童年又有过那样的遭遇,他实际上骨子里要比外貌表现出来的成熟得多。 姜妙在重新适应这张新的脸,所以常常会忘记这点。这也是因为贺炎在他面前一直表现得像一个真的青年——忐忑不安、患得患失、急于讨好。所以每当他成熟的一面流露出来的时候,总会给她精神上一点冲击。 姜妙有些恼怒。 她撑着下巴别过头去,说:“严赫是陆战部队的,是在前线,我觉得他挺厉害的。” 贺炎浑身的气场都逆转了。 “哦,他还不错。”他“淡淡”地仿佛毫不在意般地说,“我曾经跟星盗交火过上千次,击毁的战舰累计有两百八十五艘,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