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数。” 姜妙想起来好像什么时候听谁说过,自己的爸爸是个足球运动员,怀她的时候还踢球呢。这时代的人确实和古地球时代不一样了,整体基因都优化了。 尤其军中还有那么多大肚子的男人,想来……他们应该很有经验的吧。 这么想着,才心安了些,点头:“好。” 说完,抱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辛苦你了。” “不辛苦。”严赫亲吻她的发顶。 她的头发才洗过,馨香又微涩,在沙发上睡得乱了,也没有用发型机拉直,还带着自然的弯曲。严赫又嗅了嗅,她身上的气息闻起来舒服极了,甚至能压下胸口浮动的恶心感。 手心薄薄的茧子,感受着滑腻的肌肤,内心满足,安宁。 “假期过得好吗?”他轻轻拥着她问。 姜妙被点醒了,在他怀里抬头,含沙射影地说:“挺好,就是田中只有一张猛男派对的邀请,不能带我一起去。” 严赫面不改色:“那个派对没什么意思,每年都有,大家都说很无聊。” “可是据说在《欢爱》上,能排进‘最想参加的派对’前十呢,而且光听名字就很刺激了。”姜妙斜乜他。 薄茧滑过脊椎,姜妙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 哦,这该死的本能反应! 严赫低笑,俯身在她耳边:“有我还不够吗?” 拉着她的手,摸上他非坚称“走形”了的肌肉。 姜妙贪婪地摸了又摸。坚守的底线一旦突破,往往就全军溃败。她今天一个不小心,已经一败涂地,干脆自暴自弃了。 严赫感到身体的温度升了起来,遗憾的是,他的身体此时不是最佳状态。 严赫只能压着内心和身体的双重欲望,对姜妙稍事抚慰。 她动情的样子那么美。 严赫心中也忍不住咒骂,这该死的孕吐,来得不晚不早,恰在最不适当的时候来了。 待捡起地上的家居服重新套上,姜妙才拉着严赫坐到沙发上,互相说了说这个半个月的生活。 等姜妙听严赫说他在舰上被至少十来个女兵求欢,登时双眼圆睁,从他怀里坐起,惊疑不定地问:“然后呢?” “然后,我想起以前你叫我去交女朋友,不要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严赫故意说。 不,你该想起的难道不是我们后来约定的在育儿期间都不找别人吗? 姜妙没说话,只凝视着严赫,等他说后续。 严赫却说:“我就想,真是好蠢啊。” “……”姜妙,“哎?” “你明明喜欢我,明明不愿意我跟别的女人来往。”严赫看着她的眼睛,“却说那么蠢的话。” 姜妙脸上烧,期期艾艾地说:“后、后来不是又跟你约定好都不找别人了嘛。” “假的。” “哎?” 严赫胳膊搁在沙发背上,撑着头,说了实话:“你那天都醉成那样了,还能做什么约定?” “那……” “是我单方面向你承诺的。我不会找别人,姜妙。”严赫说,“猛男派对的邀请也是我给田中弄到的,请他帮我照看你,嗯,是你想的那样。” 他幽邃的眸子里映着姜妙的影子,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话,却像鼓槌一样敲在姜妙心口,令她心跳加速,口舌发干。 她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严赫的手插进姜妙秀美的头发里,轻轻拢着。 “你只接受明确的一对一的关系,想必对人类的独占欲该是很了解。姜妙,我现在对你,只想独占,完全排他。我以约束自身为前提向你提出这样的要求,你愿意吗答应我吗?” 姜妙眼睛发涩。 她不敢问严赫对她这样的心思是否能够长长久久,这样的问题太傻了,谁能保证将来呢? 但此时此刻,她能够感到受严赫的心。 真诚的心。 爱从来不是占有,是克制。 严赫这样从战场上归来的男人,信奉没有明天,该及时行乐的男人,会愿意克制自己约束自己,便是因为他此时此刻对姜妙的心,是真诚的。 也许不一定能天长地久。 但这一刻的真,已经足够。 姜妙覆住严赫的手,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他手心的薄茧,叹息般地说:“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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