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严赫不客气地说,“姜妙,这些天,你对我发散了多少荷尔蒙,给了我多少暗示?请你心里有点数。” “我?什么?我没有!”姜妙头上一个大写的冤字,叫屈,“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嗯?是吗?”严赫的声调微微上挑,缓缓陈述,“盯着我领口,偷看我的手,贴近你说话的话后背就会突然挺直,皮肤接触后颈会起鸡皮疙瘩……” 刚刚,姜妙失口说出自己只有经历过两段恋情。这个数字不可思议,她这个年龄的人,随便拉出一个,哪怕其貌不扬的,经历的人也得有两位数了。 严赫一刹那甚至怀疑姜妙是不是性冷淡,但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姜妙明显受他吸引,且她两任男朋友都是运动员,在两性方面偏好身强体壮的男性,这是对雄性荷尔蒙的追逐,这么明显,不可能是性冷淡。 她就是简单地……纯情。 若对别的女人,严赫不会把话挑明到这个份上。成年男女,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彼此便可意会了。 但姜妙是简单纯情到如稀有动物一般少见的女孩,严赫觉得必须把说摊开说明白。 “这、这些都、都是正常的反应!”姜妙死嘴硬。偷看的什么的,也是因为控制不住眼睛! “那,你办公室ai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严赫勾起嘴角,斜睨。 啊啊啊啊啊!姜妙想薅头发:“你怎么知道的?” 严赫目光里闪着戏谑:“本是想打电话给你问问晚餐想吃什么,你不方便接听,自动转由ai接听了。” 没想到,听到的,却是他自己的声音。严赫觉得,姜妙对他的心思,很明白了。 姜妙要哭了:“我只是喜欢你的声音而已,我真的不是存心的……”嘤嘤嘤! 严赫无奈地叹口气:“姜博士,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吸引力真的心里没有一点数?” 姜妙嘤嘤不下去了,睁大眼,有点呆。 就是这副呆呆的样子,水润亮泽的眼睛,嫣红的唇。她的确不需要特意做什么说什么,就已经能让男人的荷尔蒙蠢蠢欲动了。 偏她自己毫无自觉。 “你呀,”严赫有点恨恨地用拇指摩挲着那微微张开,今天冲动想亲,却没亲到的嫣红嘴唇,“有点自知之明!” 这是……夸她吗?是说,他也被她吸引,是吗? 姜妙又觉得冤枉,又觉得开心,忍不住咬住嘴唇。 这样的动作,在狭小暧昧的空间里,格外诱人。 “再咬,别怪我不客气了。”严赫说。 青年目光灼灼,带着侵略性。 姜妙忙放开:“别别别,冷静点。” “姜妙,你得承认,我们两个人之间彼此强烈吸引。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怎么可能不发生点什么?”严赫说。 “可那些只是原始本能 ,我们是人啊,人之所以为人,区别于动物,在于我们可以用理智克制欲望啊!”姜妙不赞同地说。 严赫却反问:“为什么要克制?” 姜妙噎住了。 饿了吃饭,渴了喝水,兴致勃发了,男欢女爱一场,淋漓尽致。如此,才不枉为活着。 为什么不克制饥饿,不克制干渴,独独要克制性需求? 这是一个在男女平权后,将古时候男权社会下强加给性的社会属性和束缚都剥离,将性回归为自然属性的社会啊。 在这样的价值观下,姜妙真无法回答,为什么要克制。 当性既不肮脏,也不羞耻的时候,为什么要克制? 为什么呀? “为了孩子呀,我刚才都说了呀!”姜妙努力把话题拉回正轨。 你真的太会歪楼啦! “互相纾解也不行吗?”严赫问。 他那手指还不肯放过姜妙的唇,可见今天的欲求不满。男人动起兴来,就像着火,很难扑灭。 “最好不要,不,就不行!”姜妙咬咬牙,干脆坦诚地说,“严赫,你也心里有点数。你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男人,要是跟你有了露水情,我……我根本没法保证能不动感情,而这就是我在育儿过程中最不想发生的事。” “那,育儿期结束之后呢?”严赫发问。 育儿期,指的是育儿伙伴共同抚养孩子的前三年。 “那个……可、可以考虑一下下。”姜妙耳根热了起来。 育儿期过后,就可以分居了。姜妙觉得自己在这个时代寻找一个理想伴侣并能长相守的概率大概等于0,既然如此,有子万事足,跟孩子的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