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往陆南渡治疗后从许清州这里出来不会有好脸色, 情绪也不高涨。 今天却仿佛只是进去喝了个酒后出来,情绪丝毫不受影响。 梁思容眼睛弯弯的:“看来今天心情不错啊。” 陆南渡停至她们两个面前,阳光下男人肤色些许苍白,脸色却不差。 他一向厚脸皮, 即使知道回答后梁思容会知道他是因为江汐过来才开心,但他不会因此有一点不好意思。 他笑着,吊儿郎当道:“是啊。” 说完光明正大瞥了眼江汐,见江汐也看着他,朝她咧嘴笑了下。 没个正经。 江汐移开了目光。 梁思容见他这一脸开心样,笑:“倒是很久没见你这么高兴过了。” 陆南渡生病的时候不怎么暴露负面情绪,没治病那几年不管在国外还是国内都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夜晚回到空无一人的囚笼。 百鬼白日沉睡, 黑夜苏醒。 他犹如困兽,孤立无援, 在暗夜里一人舔舐伤口。 待到白日已经藏起镣铐,西装笔挺, 在人群中自如游走,呼风唤雨。 多数时间待在私人空间里,尽量不影响和麻烦到别人,但可能身为了解陆南渡脾性的长辈, 即使平时陆南渡表情没什么大变化,但梁思容还是能看出他心情好坏。 就像现在,陆南渡明显心情不错。 梁思容伸手将他拉到自己旁边坐下, 端详他一番后道:“瘦了。” 陆南渡开始胡扯:“瘦了是不是还挺好看?” 梁思容被逗笑:“你这孩子,尽说胡话,还是长点肉好。” 江汐在一旁没打扰他们谈话,自己沏了杯茶。 陆南渡随口问梁思容一句怎么过来了。 梁思容说:“你这都一个多月没回家了,还不让人过来看你,阿姨实在有点担心,正好今天要去你姥姥和姥爷那儿,顺便路过这边来看看你。” 屿城这座南方城市四季温暖,一年只冷那么几天,梁思容父母从北方迁居到这边,在这座城市里安享晚年。 陆南渡没见过梁思容父母几次,两位长辈也对他颇有微词,不待见他,但梁思容在他面前还是会说姥姥姥爷,就像把他当亲生的一样。 陆南渡问她:“今天就过去?” 梁思容点头:“两位老人家就阿姨这么一个女儿,刚才路上还打了几个电话问我过来没有,估计在家等久了。” “不吃个饭再走?” “不了,本来就是有点担心顺路过来看看你,”说完她看了眼旁边的江汐,笑了下,“现在看来不用担心了,你自己得多注意点身体。” “身体健康着呢,”陆南渡说,“都几年没发烧感冒了。” 身体上陆南渡倒一直没什么问题,怎么折腾都没事。 梁思容说他:“这样是最好。” 许清州从里屋推门出来,看到梁思容顿了下,很快恢复自然,这点变化不过在一秒之间。 他唇角一个温柔的弧度,礼貌打招呼:“陆夫人。” 梁思容点头致意。 她看了眼时间,对陆南渡说:“时间不早了,阿姨就回去了。” 陆南渡说:“要不留下吃个饭再走?” 梁思容笑:“得了吧你,现在指不定心里巴不得我赶紧走呢。” “这我可得澄清啊,我没有。您在这儿住上一两个月我不仅没异议,简直乐意死了,哪儿想你走了?” 梁思容捏了他脸:“嘴真甜啊。” 许清州已经走了过来,问:“陆夫人不坐会儿再走?” 梁思容看向他,起身:“不了,司机还在外面等着,下次有空再来。” 许清州也没挽留,唇角礼貌弯了下:“那慢走。” 梁思容点头,跟陆南渡说:“走吧。” 江汐也没久留,跟许清州说了声后也随他们一同离开。 陆南渡要送梁思容去巷口,走至陆南渡门口江汐停下。 刚才她在场梁思容有些话不方便说,江汐知道梁思容应该有话想私底下跟陆南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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