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说辞。 夏欣妍见过江汐中间那一年的样子,最近发生这些事,夏欣妍最担心的便是她。 江汐没拆穿她。 夏欣妍又继续说:“陈凛这次是回来看他父母。” 陈凛是地道京城人,自身出身地理位置优越,一般人都不会想着往外跑。 依江汐对陈凛皮毛般的理解,陈凛也是这种人。以前接触期间从没听他说过有离开京城这种意向。 夏欣妍虽开明,但也会有一点父母辈的思想,她疑惑:“你说这孩子一个地地道道的京城人,为什么毕业后非要跑到我们那种小城市教书?” 江汐帮夏欣妍拎着东西,抬头看跃动的楼层字数。 电梯里空气阴凉。 “不知道,”她口吻也淡漠,“想换个环境吧。” “也是,”夏欣妍说,“现在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就喜欢往外跑,一个个的都栓不住。” 江汐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微翘唇角。 “以后都会回去的。” 电梯到达,夏欣妍先一步走了出去:“哎,要真像你们说的这样就好了。” 回家后夏欣妍一刻没停,进厨房做晚饭。 夏欣妍来过江汐这边,上次过来想给她做饭无从下手,厨房里什么都没有。 这次过来她直接把厨房里需要置办的东西都买了。 江汐也不阻止她,即使这些东西到最后大概率是落灰的命运。 夏欣妍在厨房里捣腾,江汐没进去帮倒忙。 她在客厅坐着。 里面时不时传来锅碗瓢盆轻碰声,江汐突然想如果不是这辈子她和江炽足够幸运遇上夏家一家,他们两个命运也不知道如何。 那时候母亲刚走他们两个不过几岁。 当时父亲忙着料理母亲后事,两人在家饿了一天也没人管他们。 那天江汐为了给饿到前胸贴后背的江炽泡个面吃,不小心打翻热水壶,脚背被烫红一大片。 这点皮肉伤对小孩来说已是剧痛。 江汐那会儿还小,自然没长大时性格冷静老成,嚎啕大哭。 空荡的江家复式楼里回荡孩子凄厉的哭声。 长大后不管多少年江汐一直记得那晚,不止因为那时候被绝望笼罩,那个年纪没了父母便如天塌。 而江汐记得更清晰的是那天晚上过来抱走他们的夏欣妍。 那晚夏欣妍拿着棒棒糖推开江家的门。 两个小孩白天在家悄无声息,夏欣妍一直以为他们不在家,直到晚上听到两个小孩哭声。 那晚江汐小手被夏欣妍牵着,江炽也被抱在怀里,她带他们离开了江家。 也就是那时候起,江汐和江炽可以说是被夏欣妍养大的。他们善良,当初的好心帮助后来也没让其变成累赘,一路陪他们成长。 这也是为什么江汐和江炽年幼失母,长大后却仍不怎么会做饭的原因。 想到这里江汐笑了下。 她在客厅坐着没什么事,不知突然想到什么,瞥了眼窗外。 几秒后从沙发上站起,走至飘窗边。 帘布半隐半昧,她看了眼楼下,方才还停在楼下的车已经不见。 这时夏欣妍正好从厨房出来,见江汐站在窗边,她问了声:“怎么了?” 江汐站在窗边没走:“没什么。” 夏欣妍走了过来,看了眼楼下,她还认得陆南渡:“小汐,刚才那小孩是……” 江汐听她这形容,笑:“人现在都二十好几了。” 夏欣妍:“这不长得还跟以前小孩时候一样。” 岁月没在陆南渡脸上留下沧桑痕迹,只有成熟和愈发锋利。 夏欣妍一向关心江汐感情:“所以现在你跟那孩子……” 江汐思忖一会儿,用了个合适的词:“朋友。” 现在她和陆南渡的确就这种关系,没有越线。 夏欣妍:“就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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