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了。” 江汐没看他,拉过他的手,拿酒精给他消毒。 没有父母可以依赖,江汐从小比较独立,处理伤口这种事格外熟练。 她默默给陆南渡消毒,上药,包扎。 全程没跟陆南渡开口说一句话,也没看他。 陆南渡盯着她低垂的眉眼。 “知不知道自己给我打了电话?”江汐忽然开口。 陆南渡一怔。 之前已经说过不要再去找她,可是还给她打了电话。 他像一个被抓包不止做了一件错事的小孩,失落不安:“知道。” 江汐又问:“那知道给我发了让我到书房的短信吗?” 说完这句话,她抬眸看他。 她话落陆南渡一瞬茫然,看着她,几秒后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知、知道。” 明显不记得了。 江汐也不拆穿他,继续低眸帮他处理伤口。 稀零几条伤口,都是今天新添的,旧伤江汐倒是没看到,应该很久没有这种状态了。 伤口深而平整,不是故意折磨的自残,反而像果决迅速地想保持清醒。 很快伤口处理好,臂上缠了纱布。 从头到尾江汐没问他一句为什么,陆南渡松了一口气。 江汐却忽然开口:“当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第30章 江汐还握着陆南渡手腕, 话落那瞬她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原本黏她黏得紧的人现在手腕下意识想从她手上抽离, 但或许是想到面前人是江汐, 他犹豫几秒后最终没挣开。 江汐也不勉强他。 人一生生命年限从虚无到百年不等,每个人每天经历的也不尽相同,最后人类性格形形色色。没有人有一模一样的经历,也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这个世界上不乏对别人伤口嗤之以鼻, 冷嘲热讽的丑恶嘴脸。他们说着别人无能,嘲笑那些千疮百孔却仍不肯倒下的脊梁骨软弱到经不起一点风浪。 江汐知道那种感觉,更不想成为那种人。她不会埋怨陆南渡对她有所隐瞒,毕竟那些事如果那么容易倾诉,陆南渡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了。 当年肯定有什么事发生,只是江汐不确定是什么事。 陆南渡现在没法说出口,江汐也不逼问他, 这事急不来。 她松开陆南渡手,转移话题:“不是叫我过来谈赔偿?现在聊聊吧。” 江汐确实没想之前刮蹭的迈巴赫车主是陆南渡, 不过知道是他后整件事从头到尾才变得不奇怪。 豪车被刮蹭不讹诈,达成协商却贵人多忘事, 直到今天才想起来聊赔偿。 原本还以为是什么钱多没处花的慈善家,好不容易摊上个好人。最后果然只有陆南渡会买单。 陆南渡一愣,她不说他都忘了。 从一开始让助理要电话号码便心思不纯,今晚让她过来自然也不是为了谈赔偿。 陆南渡有些心虚, 支吾半天挤出一句:“不赔。” 江汐当然清楚陆南渡让她过来的目的,协商不过就是个借口。 她说:“找个时间让你助理定下赔偿金。” 江汐这种态度陆南渡也能猜到,他没答应也没拒绝。 卧室里一时格外安静, 江汐瞥了眼墙上石英挂钟,九点。 陆南渡注意到她视线,知道她要回去了,在江汐起身那一瞬抓住了她的手,用的受伤那边。 江汐当然知道陆南渡那些小心思,却也随他去了,没有甩开他受伤的手。 她低头看他:“还有事?” 陆南渡问她:“吃晚饭了吗?” 江汐这才想起出门前自己叫的外卖。 她还没回答陆南渡又开口:“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 江汐看着他眼睛,半晌道:“吃过晚饭了。” 她这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信,方才过来那个时间点照她作息不可能已经吃过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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