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多西岭路一家餐厅。 陆南渡正陪陈梦吃晚饭。 剧组拍摄到晚上九点,刚收工陈梦便被陆南渡接到这边吃饭。 陈梦给陆南渡夹了一筷子菜:“怎么今天有空来看陈姨了?接手公司后不是挺忙的?” 陆南渡这趟过来有公事,也是两个小时前才结束工作。 他说:“这不上次徐叔让我多来看你?不来他不得拿扫帚打断我的腿?” 徐导,徐国生,陈梦导演的丈夫,确切来说是前夫。两人因导演职业结缘,结婚二十年,在六年前离婚。女儿徐嫣然跟的母亲。 陈梦听完陆南渡说徐国生让他来看她的话,笑:“你这皮孩子,根本没长大,敢在我面前提他的也就你了。” 陆南渡笑了下,没说话。 “他最近过得怎样?”陈梦语气冷淡。 “你说徐叔?” 陈梦没点头,也没否认。 陆南渡说:“我看你们干脆打个电话聊聊,按几个键的事儿,方便又省事,省得都从我这里打听。” 陈梦被逗笑,无奈摇头:“你这孩子。” 陆南渡就是开玩笑,说:“挺好的,最近身体没问题,工作也顺利。” 陈梦微点头,没说什么了。 后面一顿饭吃完都是陈梦在问陆南渡工作上和生活的事,吃完陈梦还得回剧组,陆南渡去停车场取车送陈梦回去。 快到剧组的时候,陈梦还在叮嘱:“这边这几天天气冷,多穿点,别感冒了。” “还有多喝水。” 陆南渡车停酒店前:“行,您也多注意身体。” 陈梦从奔驰上下来。 不远处江汐从酒店门口出来。 陈梦正关车门,看到她:“江汐?” 江汐闻言抬眼,打招呼:“陈导。” 陈梦皱眉:“感冒了?这声儿不对。” 江汐下午洗完澡犯困直接睡觉,一个小时前醒过来发现喉咙肿疼,头重脚轻,用体温计量了之后才知道发高烧。 陈梦问:“是不是下午下水着凉了?这天稍微着凉都得感冒。” “应该是吧,”江汐戴着口罩,“没事,我去药店买点药。” 如果不是因为明天还有工作,这点小病江汐根本不想管。 “药店?”陈梦摇头,“不行,最好得去医院看看。听你这声儿还可能发烧,去趟医院比较稳妥,让医生开点药好得快一点。” 拍摄地处于偏僻地带,唯一离得近的区医院也离这里有段距离。 江汐正想说不用,陈梦却已经弯身问车里人:“阿渡,你是不是还得回市里?” 江汐稍微凝滞,因为“渡”字,但她没想是那人,脸色平静。 然而下秒车里传来熟悉的男人声线使江汐一愣。 “嗯,去医院顺路。” 太过突然,以致江汐脑袋一瞬空白。 副驾车窗落一半,看不见主驾上的人。 陈梦说:“那捎上这个小姑娘去趟医院吧。” 陈梦话刚说完,江汐开口:“不用。” 话出口江汐才发现自己受情绪影响语气过分冷淡,陈梦似乎也觉奇怪,转头看她。 江汐缓和了语气:“要去的话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不麻烦。” 陈梦似乎不太赞同:“这边偏僻,你一个女孩子去医院路上危险,让他送你吧,正好顺路。” 平时陈梦不会管这么多,但现在已经是凌晨,女孩子路上一个人的确不安全。 陈梦说得有理,也是一片好心,江汐没有理由拒绝。而她之前已经拒绝过一次,再拒绝会让人察觉不对劲。 半晌江汐只能开口:“那麻烦了。” 今天一百个红包。 第7章 车驰骋公路上。 公路平坦宽阔,两旁荒野杂草丛生。云层厚重不见月光,路灯隔二十几米一盏,不甚明亮。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