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亲密也该有自己的秘密。 火锅底很快上桌,推车上肉素菜皆有。热气氤氲,红椒浮油面上,肉片翻滚,两人边吃边闲聊。 玻璃窗正对街道,街上年轻男女三两成伴,应该是附近大学的学生。 “毕业到现在有五年了吧。”江汐看着窗外忽然说。 “差不多,”纪远舟顺着她目光看街上的人,“年轻挺好。” 十几二十几的年纪,人生阅历近乎空白,心有一腔热情,什么都无畏,干净又炽热。 是最美好的年纪。 江汐收回目光:“估计现在这些学弟学妹还能经常听到你名字。” 美女名声不会过时,纪远舟大学就读期间是公认的校花,长相出色,那几年不少人追着她要联系方式。 纪远舟正涮牛肉片,闻言瞥她:“还说我?你可是高中就一大堆小屁孩给你写情书。” 现实漂亮人不少,但江汐相貌出众到能与平常漂亮人拉开一大段距离。 美从来都是杀手锏。上天造物主偏爱的人,人类只会对其更偏心,所以江汐从小收到的爱意不计其数。 但这一切在高三暑假那年戛然而止。 那一年,江汐被陆南渡追到了手。 江汐好学生,出了名难追,谁都没想第一个追上江汐的是个三天两头打架斗殴,逃课当便饭的不良少年。 当时不乏意气用事的男生跟陆南渡叫板,扬言会继续追江汐,但无一例外都被陆南渡打去半条性命。 直到后来没人再敢追江汐,谁也不想惹陆南渡。 江汐那些事纪远舟一清二楚,她没提起,只模糊道:“以后看人长点心眼,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江汐知道纪远舟为她好,笑了笑:“知道了,晚点请我喝酒这话还算不算数?” “当然。” / iceland酒城。 音乐震天,舞池手臂挥舞,狂热喧闹。空气里弥漫酒精,迷离又颓废。 转灯晃动,光点流过玻璃酒柜,光线昏暗看不清人脸。 西边一个卡座,半包式皮沙发上男女三五成群,欢声嬉笑,酒瓶碰杯,夹杂男人混不吝几句黄腔。 这桌在座都是世家子弟,有钱有势。 旁边有人问起陆南渡,沈泽骁手挂旁边人肩上,酒瓶跟那人碰了下,下巴朝入口抬了下:“喏,这不就来了?” 陆南渡刚从华弘集团过来,身上西装没换,眉宇间还沉淀工作时的严肃。 身高腿长,样貌不凡,再加上陆家家世显赫,陆南渡一出现吸引不少目光。 在座大部分跟陆南渡不熟,鲜少关联,能跟陆南渡同桌还托沈泽骁福。沈泽骁典型二世祖,朋友众多,和陆南渡是多年好友。 舞池已换新歌,照样吵闹。 沈泽骁身旁给陆南渡留位,两手各执一杯酒,一杯递给陆南渡,吊儿郎当:“大忙人总算来了,迟到了自罚一杯啊。” 周围人跟着起哄。 陆南渡脱下西装外套,褪去工作时不苟言笑,陷进椅背里。 男人五指骨节分明,解开一颗衬衫扣,踢了沈泽骁一脚,笑骂:“滚。” 沈泽骁这才作罢,酒杯碰了下他的:“公司这么忙?” 陆南渡掀眼皮:“要不你试试?” “操,我就算了。” 陆南渡笑了下,垂眸把玩手中酒杯。 沈泽骁轻撞下他肩膀,问:“看到那边那个女孩儿没?” 陆南渡懒得理他。 沈泽骁又说:“这女孩儿今晚奔着你来的,你不就好这口?” 气质冷淡疏离,跟个仙女似的。 酒液混冰,杯壁上凝一层冰凉水珠,陆南渡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打杯壁。 不知那句吸引了他,抑或只是捧场,他抬眸看向对面。 沈泽骁:“许韶朋友,还在上大学。”许韶,沈泽骁现任女友。 女生身穿吊带裙,见人看过来羞赧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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