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工作。 秦桑有些话不能跟他明说,有点烦躁的对他道:“这个工作是顾廷均给我的,而且最近总是给我打电话找我,你就不怕我跟他跑了?” 李平山早已瞧得门儿清,闻言嗤笑了一声,“这我还真不怕,他瞧得上你?你想跟他跑他也不会要你,只是想借你接近你姐罢了。” 他说的是实话,但是秦桑还是有点不高兴,沉着一张脸。 她以前年少无知,对着顾廷均花痴到不行,成天顾大哥长,顾大哥短,现在才知,这种人,心根本就是黑的。 如今只要一看到他打电话,或者见面时看到他那张笑容柔和的脸,就觉得头皮发麻。 她真的很想退缩,李平山不关心她不说,还劈头盖脸的将她骂一顿。她知道,家里用钱的地方多,他根本是舍不得这份比他高的薪水,哪管她什么感受。 这大概也在顾廷均的算计之内,这个男人实在是好手段。 而且,这个坑,她掉进去之后,也不是她说想出来,就能出来的。 秦桑大半夜睡不着,在房里走来走去。李平山打完游戏,想跟她亲热,秦桑心里乱糟糟的,根本没心情,反手一挥,结果李平山以为她欲拒还迎闹着玩,拥着她往床上倒,秦桑一手狠狠抓住他的头发,李平山痛叫。 两人在床上翻滚闹腾,李平山被秦桑制住挣扎的时候,挥动的手一个不小心打在了她的脸上。 不大的卧室内,啪的一声,非常清脆。 楚安离被魏淑君的电话从睡梦中给吵醒时,脑子还有些懵,从她气急败坏又混乱的语句中半天才理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秦桑跟李平山打架打到医院去了,也不知是什么引起的,总之在家里闹了个天翻地覆。 李平山被秦桑抓得头发都缺了一块,脸也破皮了,一怒之下失手,烟灰缸将她砸到头破血流。 两人伤情倒是没有特别严重,就是现在在医院里闹离婚呢,火气大得很,一言不合差点就又开打,鸡飞狗跳。 刚好秦淮又不在家,魏淑君还要照顾两个孩子,分/身乏术,她给楚安离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就是让她去医院,让她这个娘家人给秦桑撑撑场子,调解一下。这才刚结婚没半年就离婚,也太丢人了。 楚安离听到电话里那头一声高过一声的背景音,一个头两个大,坐起身来,五指插/入发间。 祁墨就睡在她旁边的床上,她虽然压低声音说话,但还是被吵醒了,问道:“阿离,怎么了?” 楚安离冲着他摆了摆手指示意他先安静,对魏淑君道:“舅妈,我现在不在城区,可能一时赶不过去。” 换做平常,她就去了。可是现在她一走,这里就祁墨一个人了。而且,她目前是一个假孕妇,戴着家孕肚去医院那种地方,怕被看出什么来。 魏淑君一听她有推拒的意思,登时很不高兴,“城郊又不是美国,你开个车来就好了,能要多久?我看他们这吵的,一时半会也难消停,秦桑的脑袋拍了片子,说不定得在这里住院观察。你来至少带我看着孩子也是行啊,前些日子还说你懂得感恩,怎么这点忙也不想帮啊?” 她心情不好,说出来的话语气也格外刺人。话刚落音,那边又传来孩子的哭闹声。 “小宇又哭了,你快点收拾好过来,对了,带点现金过来,我这急了也忘记拿钱。诶,这大的小的一个个都不让我好过。”魏淑君骂咧着将电话给挂断了,也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 楚安离按了按涨痛的眉心,只得把假肚子给翻出来戴上,开始穿衣服,顺便给祁墨讲了一下情况。 祁墨无语了片刻,“你这妹妹和舅妈是生来克你的吧,怎么老给你找事儿。这大半夜的还让你奔波,她不知道你现在是个孕妇啊?” 这个世上,最难报答的,不是生而养之恩,而是未生而养之恩。舅妈想要她对秦桑好,她就尽力对她好,仅此罢了。楚安离换好了衣服,默然片刻,才低声道:“人生在世,谁没有一两个特别的牵绊,身心不由己。”并不是旁人上下嘴皮子碰一碰,就能轻易化解开来的。 她说这句话时候没有看祁墨,但祁墨听得心头莫名一紧。是错觉吗,怎么感觉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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