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我出主意,教我怎么挽回你。谁知……” 楚安离拿出手机再次拨打秦桑的电话,这下她接了,说话结结巴巴,一言难尽。 “哎呀,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就是觉得……你跟顾大哥比较般配嘛,他人不错的,而且……” 楚安离忍了忍,冷声道:“下次别自作聪明。” 秦桑讷讷的,“凶什么凶嘛,我还不是为了你好。祁墨那个人,虽然有钱但是人品明显不行,还囚禁你,限制你的自由,姐,你看人眼光不行啊……” 楚安离当时电话里找她求救的时候,她都没有此时此刻这么正义凛然。 楚安离不欲与她多言,直接掐断了电话。 祁墨也不去跟顾廷均冷眼相对了,突然一改策略,手臂揽住楚安离,低柔道:“算了,阿离,为了我们的孩子着想,别为了这种小事生气。” 顾廷均眼神明显一震,孩子?他站起身来,脸上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神情,“你们、你们……” 楚安离面色淡漠,没有反驳,顾廷均盯着她的脸,又缓缓坐回去,一向温文尔雅的他神情有几分克制不住的阴沉。 “恭喜我们是不是?多谢了。”祁墨揽着楚安离走了。 他们离开后半晌,顾廷均才状若自嘲的低笑了一声。 * 返回的路上,换成了祁墨开车,楚安离收到了顾廷均的信息。 ——你忘记了那场大火吗?他们在彼此心里都拔不掉了,就算现在分开也只是赌气只是暂时的,我走出来了,希望你也是,阿离,清醒一点,不要再重蹈覆辙! 楚安离喉间陡然涨得发痛,她没回信息,不动声色将手机收起来。 顾廷均等了许久没收到回信,他抬手摁了摁涨痛的额角,静了片刻,突然暴怒地伸手一扫,将桌上的茶盏给扫落砸在了地上。 小心翼翼推门进来的秦桑吓一跳,定在原地动都不敢动。约会被搅散了,他生气成这样,看来他真的很喜欢她姐啊。 不过她不像从前年少时那样羡慕了,因为,她现在才深深地察觉到这个总是笑盈盈的男人,其实有点……可怕。 顾廷均布满红丝的眼睛看向杵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她,忽尔就笑了,又恢复了成了平日那个温煦的顾大哥。 “来了,今天辛苦你,让你挨一顿骂。” 秦桑嘴角抽搐,好不容易才笑出来,“还好还好,我一向不怕她。那个,顾大哥,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不急。”顾廷均微笑着示意她坐过来,亲手为对面座位的茶盏倒热茶,缓缓道:“来都来了,吃一顿饭再走吧,这里的招牌菜不错,我们边吃边聊。” “……”秦桑讪讪的擦了擦额角的汗,心中哀叹,可是她并不想聊啊! 大概是因为一整天心绪不好,晚上楚安离做恶梦了。 她是被祁墨给喊醒的,惊喘的一睁眼,眼神好一会儿才聚焦。 “做什么梦了,枕头都哭湿了。”祁墨拿着毛巾给她擦脸,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做梦哭成这样的。就像是有什么掐着她的脖子,难过得气都喘不过来。他的心都跟着搅一块儿了。 楚安离湿着眼睛怔了好半晌,才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嗓子微微嘶哑,“没事了,你睡吧。” 她不愿意说,他是怎么都问不出的。祁墨微微矮下身,手指拨弄她脸颊边的发丝,湛黑的瞳眸注视她,低声道:“阿离,就让我陪你睡吧,我现在就是想对你干什么也干不了,你放一万个心。” 楚安离没说话,将他的手给推拒开来,然后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祁墨心中微微发沉,又在床边坐了许久,坐到腰酸撑不住了,这才回到地铺上。 如楚安离所料想,没出几日功夫,祁墨已经熟悉胎动了,不再生无可恋,不再大惊小怪,甚至哪天动少了,他还产生疑虑,询问楚安离:“它不会出什么毛病了吧?” 楚安离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越来越淡然,只能说他的接受能力真的挺强的。 有时候她在家里看着他一八几的大个子挺着个肚子在那晃来晃去,都会冷不丁的觉得滑稽好笑,而他在经过了这么多心理挑战之后,仿佛完全过了尴尬期,并开始“恃肚生娇”了。 头一件事,就是洗澡。简直是怨气冲天的现场。 “地上滑,我一个人洗,你不怕我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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