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和舅妈她指望不上,现在舅舅也突然怪怪的,她只好靠自己了。 回到家以后,楚安离就开始默默收拾东西。之前她放在酒店的行李全被祁墨给让人搬过来了。然而到她手里的只有衣物用品,所有的证件全被他拿走了。 她现在就算能凭借一己之力,突破祁墨这一关,再突破门外保镖那一关,硬冲出去了,别说坐飞机,汽车火车动车都坐不了,跑也跑不了多远。 她知道这一点,然而手下的动作一刻未停。 祁墨本来就因为顾廷均的出现憋了一肚子的邪火,在房门口抱着双臂冷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想走?怎么?一看到姓顾的就被勾了魂迫不及待的要离开了?你就那么喜欢他??” 楚安离叠衣服的动作微顿了顿,又继续,头也没回低声道:“祁墨,把证件还我,好聚好散。”楚安离不想跟他理论,因为他根本就不讲理。 祁墨大步坐过去,猛地一把扯得她转过身来。 “好聚好散?你想得美!”他漆黑的眼珠子盯着她,仿佛浸染了冰雪,冒着丝丝寒意,“你不让我好过,我凭什么让你好过!” 楚安离乌黑的眼瞳无声地跟他对视,里面仿佛没有一丝波澜。 以前的楚安离虽然脾气倔,性格冲动,对待不熟的人都很淡漠,但好歹是鲜活的可爱的,甚至甜甜的。但现在的她,虽然偶尔也会笑,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仿佛一滩死水,缺少了生气。 祁墨指着敞在地面的行李箱,冷声:“东西都放回去。” 楚安离无视他骇人的神情,甩开他的手,置若罔闻继续收,“你想玩什么游戏,我也陪了你将近一个月了。秦桑的婚礼结束,我也该回家了。祁墨……你就放过我吧。”最后一句话,透出浓浓的疲惫之感。 祁墨被她的话彻底激怒:“玩什么游戏?你觉得我在跟你玩游戏?” 楚安离将行李箱合上,刚转过身去准备拿手机,就被一股力道扑得倒在了床上。 祁墨覆身而上,按住她不住挣扎的双手。 他红丝蔓开的眼睛死死盯着身下的人,低吼道:“不可能放过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你怎么还不知道死心?” 他吼完眼前突然一阵发黑,差点栽在楚安离身上。他用力的闭眼,晃了晃脑袋,勉强才稳住。 还不知道死心?她就是早就死心了啊。楚安离感觉自己跟他之间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怎么都说不通。她胸口郁结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本来今天从酒店回来,她心情格外的不好,就像是有人掐着她的喉咙让她喘不过气,心脏莫名被剜了一块似的疼痛。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沉重情绪牵引着,又加上此时他如此蛮横霸道不讲理,她愈发的觉得自己悲哀,气息越来越重,红了眼眶。 祁墨看到了她眼中逐渐氤氲开始的湿意,表情凝了一下。 就在这时候,家里负责清洁的张阿姨拿着祁墨的手机走到门口,“祁先生,您的电话,是钟医……”她看到了床上这一幕,以为撞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低低哎哟一声,赶忙就要转身离开。 “钟医生?”祁墨听到了,皱了皱眉,“手机拿过来。” 张阿姨进来把手机递给他之后,就转身匆匆出去了。 祁墨就着这个压着楚安离的姿势,按下了接听。 他因为要拿手机,松开了一只手,楚安离想趁机挣开他的桎梏,结果推攘间把他的手机撞得掉在了床上。 祁墨索性开了外音,重新固定住她的手,不让她动。 “祁先生,您在听吗?”钟医生的声音清晰的传出来。 祁墨跟楚安离僵持着,开口道:“在听,你说。” “呃……”钟医生犹豫了好半晌,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的:“祁先生,前几天的检查会诊结果出来了。” 祁墨听出他语气有异,问道:“如何?” 祁墨自然看不到电话那头的钟医生,正用手帕擦着额头上不住冒出来的冷汗,“这个,祁先生,实在说来话长,这个,这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