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楚宗内部,并不得人心。赏罚倒勉强能算是分明,可太过严苛了。不少楚宗人,都等着看他笑话呢。不过嘛,支持的,倒也不是没有,只是相比之下,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朱常溆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郑国泰说了这么多话,不觉腹中空空,正想夹块肉呢,就发现桌上的肉食都叫朱常治给扫光了。“你呀你呀,小心别吃坏了肚子才是。” 朱常治鼓着腮帮子,“嘿嘿”笑着。 “哎,对了。殿下,这次来武昌,就是为了楚王的案子?”郑国泰皱眉,“若是如此,也太小题大做了。不过一个藩王,哪里值得殿下千里迢迢赶过来。殿下可是千金之躯,得万自珍重才是。” 朱常溆笑道:“也是为了见舅舅,都好些年没见了。听说……又给我寻了个小舅母?还快多了个小堂弟?” 郑国泰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这些……嗐!” 朱常溆也不多为难人说不想说的话,直接跳了过去。“也是想问舅舅些事。” “你说。”郑国泰将屋外的下人唤进来,将桌上吃完的冷菜残羹都给收拾了,另捧上了一壶热茶,并三个茶杯,“来,喝茶解腻,消消食。” 朱常溆将滚烫的茶杯裹在手里头,感受着它的温度,嘟起嘴轻轻吹了吹。茶汤上覆盖着的一层纱雾被吹散了。他嘬了一口,舌头小小被烫了下。 郑国泰赶忙放下茶杯,“仔细些,可烫着呢!” “哎。”朱常溆笑道,“我是想问舅舅,湖广这边儿的织坊生意,和现在的江浙比,如何?” 郑国泰被转了心思,“唔——”他想了想,“还比不得。江浙到底是有底子的,多少乡绅都在做织造生意?每年还有宫廷供奉。有宫里头杵着,轻易倒不了。况且那边儿各种关系盘根错节,织造这块儿乃是大头,殿下啊,轻易也动不得。” 朱常溆将他说的都记在心里,“那商税这块呢?舅舅觉得?” 郑国泰心思一动,这是朝廷要开始改革税制了? 人到底还是有些私心的。 “我倒是觉着,现在这样正好。”郑国泰抿了口茶,“就是要运往各处时,钞关比较麻烦。” 朱常溆点点头,再不问什么。 舅甥三人又另说了些家常,趁着还没宵禁,朱常溆就带着弟弟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朱常治见兄长一直皱着眉头,不由问道:“哥哥,怎么了?” “舅舅没说实话。”朱常溆叹道,“不过这也是正常的。若是要改革商税,岂非让舅舅往后就多纳税赋了吗?这人呐,有点儿私心,再正常不过了。我也不会怪舅舅的。” 他早已不是前世那个锱铢必较的朱由检了。重活一回,他明白了什么该抓,什么该放。 朱常治有些怯意,“那……还改不改了?” “当然要改。”朱常溆凑头过去,“要是不改,洵儿在辽东就得死了。” 朱常治一时没弄明白,这改革税赋和四皇兄有什么干系。不过二皇兄好像从来没说错过什么,听他的总是没错的。 “说起来,哥哥你觉得,郭正域真的会让我们接触朱华奎?”朱常治问他,“那可是重要的犯人。” 朱常溆倒是全无担心,“沈先生肯定早就和他打好招呼了,不用怕。到时候,你就专心查你的账就好。”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