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溆围着这个女子转了一圈,“你姓什么?” 女子磕了个头,“回小爷的话,奴家姓王,名……” 迎来的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朱常溆甩了甩发麻的手,“我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多的什么嘴。” 女子不敢去捂脸,半边面颊高高肿起,眼中泪光闪闪,看得叫人好不心疼。 偏朱常溆是个柳下惠,铁石心肠,半分不吃这套。 将腰间配着装饰用的小匕首抽出来,朱常溆蹲下|身,凑近王都人,匕首轻轻擦过她另一边完好的脸。 “真以为装得像,我就看不出来你是个瘦马了?”朱常溆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道,语气中的厌恶感一点都不遮掩,“就是隔了十里路,都能闻着你身上这股子骚味!” 握着匕首的手用了几分力,一道血痕在女子的脸上的浮现。她一开始还未觉着疼,只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脸上流下,待朱常溆划下第二刀的时候,先前那道伤口才开始火辣辣地疼。 朱常溆将那匕首丢在女子身边,朝周围的太监示意。立即就有人上前将王姓都人给压住,一手捂了嘴,一手制住两只手。 “单保。”朱常溆背着手往殿中走,嘴里叫着单保的名字。 单保不明就里地跟进殿去,一如既往地弓着身子,听凭主子的吩咐。 朱常溆端起桌上的茶碗,揭了茶盖,轻柔拂去茶汤上的沫子。“我知道你是走了田义的关系才能入得了慈庆宫的。” 单保脸上一白,立即跪下。田义与翊坤宫、慈庆宫私下交恶的事,旁的人兴许还不太清楚,他却是知道的。这回小爷提起这事,难道是要将自己给赶出去? 还是就此杀了?! 越想,他的脸就越不好看。 “慌的什么?”朱常溆抿了一口茶,轻笑,“起来吧,我没让你跪。” 单保磕了个头,战战兢兢地起身。 “你……想不想,做田义的位置?”朱常溆放下茶碗,倾身上前,“刘瑾、冯保,哪个不是大伴出身?母后一直没让我身边有太监久留,说起来,我倒不曾有过什么大伴。” “倒是单保你,能勉强算一个吧。” 单保脸上的汗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我不是个爱勉强人的,且看你自己是什么心思。”朱常溆朝殿外被制着的都人努了努嘴,“去吧。” 单保僵硬地转过身,脚下犹如坠了千斤坠。 “慈庆宫,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别以为我不知道宫里的那些手段。便是没了我,宫里剩下的那一个皇子也还是翊坤宫所出。能逃得了这一回,可逃不了第二次。” 朱常溆很是自信,当年他能逃得了一手遮天的魏忠贤,而今又岂会栽在小人手中。于他看来,田义比起如日中天之时的魏忠贤,还嫩着! 殿门被出去的单保关上了。朱常溆独坐殿中,自斟自饮,且将殿外女子的凄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