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异常,唐子昔将手往后缩了缩,她知道自己应该马上放手,可鬼使神差地,她居然再次将整个手掌都覆在了花朵之上,想要更贴近那种让她有些迷恋的感觉。 她没有察觉,就在她将手掌覆上花朵的一瞬间,整座小山轻微地晃动了一下,一道淡淡的黄芒从小山里一闪而出,直接没入了她的身体里。 与此同时,已经飞出去不知道多远的骨鹏忽然发出一声高亢的尖鸣,接着在空中直接一个翻转,风驰电掣一般朝着来路飞掠。 骨鹏背上的李笙早已变了脸色,双目圆睁,眼角含煞,看起来极为骇人。也许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绪,骨鹏发出了一声不安的尖鸣。 她猛然用力捏碎了手中的符箓,咬牙道:“好!既然你情愿自己消失也要我先救她,那我就如你所愿!” 她长长的秀发在狂风中乱舞,衣衫也被吹得猎猎作响,却丝毫没有打开护罩的意思。反而在骨鹏背上坐得笔直,连身形都没有晃动一下,就像是一座生在骨鹏背上的雕塑。 躲在骨架内的小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都不太明白这个平时果断狠绝的三姐怎么了。 突然,一滴水珠砸在其中一个小人身上,她好奇地舔了舔,砸吧着嘴品味了半晌方道:“咸的!”说完剥壳鸡蛋也似的脑袋转向那个孤独的背影,似懂非懂地道,“她哭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小人顿时鸦雀无声,各自迅速回到了自己的角落。 苍穹之上,一只体型庞大的骨鹏正在朝着那片阴诡之地飞掠,而在九泉之下,还有一只体型娇小的白色小兽同样朝着极阴之地狂奔。它们的速度极快,快到只能见到一道虚影,远远看去就像是两道白光在空气中一闪而逝。 这一切唐子昔都懵然不知,她已经完全沉浸在了那种从未有过的浓烈情绪里,越来越无法自拔。同时还有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不断地在叫着一个名字。虽然她没太听清楚,但是没道理地就觉得那是在叫她。有心想要应一声,却发现根本张不开嘴。直到此时她才感觉到有一丝不妙,可思想很快又被那种情绪占据,再次沉浸其中。 若是她能看到自己的表情就知道情况十分不妙,脸色青紫,双目赤红,整条右胳膊都是一片乌黑,明显就是中毒已深的症状。 “啪——” 就在这生死关头,她的胳膊传来一阵剧痛,手掌也就离开了那朵诡异的花儿。随着手掌的离开,所有的感觉顿时如潮水一般褪去,那个带着魅惑的声音也倏地消失不见。接着便听到一个恼怒的声音在耳边喝道,“不想活了吗?” 唐子昔转动眼珠,发现正是一脸怒气的刁璃,只不过此刻的刁神医看起来似乎矮了许多,五官也有些模糊不清。 她这才恍然记起自己身处在什么样的地方,顿时感觉有些心虚,嗫嚅着道:“我就是好奇,想……”一对上那双严厉的目光马上识趣地闭上了嘴。 ‘刁璃’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举起手中的火折子猛然一下戳在花朵中间的花蕊上,接着手一扬,一匹白练直接拴在了唐子昔的胳膊上,扯着她急速后退。 接下来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花蕊被火焰一烫马上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接着开始扭曲变形,很快花朵下方的石块被从里推开,一个狰狞的蛇头从里钻了出来,对着二人不断地吐着长长的信子。 唐子昔吓得一跤跌倒在地,看着蛇头顶上的那簇红色的花蕊,实在是难以接受方才摸的居然是这条怪蛇的脑袋。顿时感觉一阵恶心,一扭头吐出了一大口血。 只不过这口血不是常见的红色,而是黑色的,其中还隐约能看到有活物在蠕动。她顿时又惊又怕,尖叫着想逃离此地。 谁知方一站起来又跌了下去,接着便见到‘刁璃’俯下身用一根小棍子在那摊黑血里翻来翻去,甚至还将小棍子凑近闻了闻,接着将棍子一扔,拍了拍手道:“走吧,我想你的姑姑跟妹妹不在这里。”说完果真扭头就走。 唐子昔有心想要跟上去,却发现身子僵硬无比,别说是爬起来,就是连动一下手指头都极为艰难。眼见‘刁璃’的身影越走越远,忙开口唤道:“刁姐姐等等我!”只可惜声音方一出口便变成了极为难听的嘶嘶声,她甚至还看到了长长的蛇信从自己嘴里吐了出来,再次吓了她一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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