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做人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但是防范于未然总没错,万一无双的人就是这么无耻……” 飞雪…… 他黑道出身,对死亡从无惧怕,但却非常的记仇。 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他脑袋里就像有一道蛊惑的声音,在不停的引诱他去思索那从未想过的可能:她们都来自无双公会,她们的性格里都有冷漠的一面,她们…… 她很像飞雪。 或许,她就是飞雪。 巨大的戏弄感伴随着即将再一次死亡的愤怒袭上心头,让独活眼尾挑起郁怒之下流露的讥嘲。他额头青筋贲张,不顾藤蔓嵌入手臂勒出道道血痕,也要挣脱束缚,这一次,哪怕拼着鲜血流尽,他也要阻止自己重蹈覆辙! 然而就在他竭力挣扎时,他蓦地发觉,她的牙刺落在了藤蔓上—— 任务中的藤蔓异常强大,但同样是任务给予的牙刺也无坚不摧,它的尖刃撕裂开柔韧的藤蔓,在她一次又一次的强行割裂下,碎成无数段藤条从他身上纷纷散落。 很明显,她在替他解开身上的藤蔓。 预设的场景陡然一脚踩空,独活愣了片刻,张了张口才想起他不能说话。 他不能说,但身为任务开启者的闻樱可以。她垂着眸,低声和他道:“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任务里,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她说的幻象,我都不会将陌生人扯进自己的事里……” “陌生人”三个字在他耳边陡然一刺,将他脑海里魔障般地声音如潮水一般退去。 妖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冷笑了一声:“妖不敢杀人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以后难成大器!” “你不是说他是我心底最心爱的人吗?”闻樱轻飘飘地飞了一眼妖祖,“我不杀心爱之人,何错之有?” 妖祖听了大怒道:“人与妖之间岂有真心,你不杀了他,就不怕他将来——” 她高昂的情绪和语调,突然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你、你……” 只见在她面前发生的一切几乎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男人身上的藤条已经被解落了,他没有任何束缚,但他的胸膛上仍插着一柄牙刺,象牙白的颜色刺入胸膛,有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从缝隙中涌出,在衣袍上漫开。 牙刺之上,他的手紧紧握住她的,一动不动。 独活笑了,他的视线与妖祖相对,“杀人很难吗?”他往前迈了一步。 就在他将牙刺刺入胸膛的一刻,突然发觉自己能够说话了,似乎是借用了道具的媒介,他真正进入了她的任务副本之中,而不是一个旁观者的身份。 妖祖还没能理解眼前的情况,被男人凛冽的气势所震慑,下意识地向后一退。 “她不杀我,我自己来如何?” 独活刚一撂下,就察觉到掌心里她的手在往后缩,他手下蓦然一用力,在她猝不及防的状态下,将牙刺刺得更深,90%的痛感同步,依旧不能让他嘴角扬起的弧度消失。 闻樱眉头蹙起,“黑风会长何必……” “怎么,又要说我多管闲事?”他嘲讽一般打断了她,“我这个陌生人如果非要管你的闲事不可,你准备怎么办?杀了我?” “杀了我”三个字,配合着眼下的场景,格外戏谑。 她轻吸了口气,“当然不是。” 独活发觉,他格外热衷于看她变化的面色,不再是冷冰冰和谁都不熟的样子,开口闭口的“黑风会长”“陌生人”,她眼下对着他这一副“头疼没辙”的模样,竟让他忍不住想笑,连疼痛都莫名少了几分。 他转而去看妖祖,“说好了,我死了,什么千年道行赶紧给她,别赖账。” 妖祖:“……” 在她被数据灌输的脑海里,纵观妖族历史数千年,没有见过一例男人会为了妖精做到这个地步。 就是先这位落樱做完晋升任务走掉的妖,都表现了一番与“情人”的生死相随,虽然情人全程冷漠脸,但收获了她的感动与成全,将戏圆满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