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她要亲口跟他说,她不会看不起他,她从来不嫌弃和他有关的一切。 她想帮他变好,就算到最后他只能考三本,也要学着努力地去生活。 她是个对待感情很认真的人,他对她的好,她一直记得。 她担心自己见到他的时候,不能把自己真正想说的话告诉他。 她想过他也许会气急败坏,想过他重新和她冷战的模样,想过他死皮赖脸不答应,想过他.... 可是她没能想到,最后出现在她面前的。 是他躺在病床上,脆弱得下一秒就会支离破碎的模样。 许呦双手捂住嘴,就那么一瞬间,疼得气都不敢喘。 她拼命安慰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别想,不要想...... 谢辞依旧神智昏沉,戴着吸氧管,手背上插.着针头,身边有缠连着电线的仪器在嘀嘀叫。 她慢慢走过去,小腿都在颤,靠近他。 谢辞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再没有看到她欢喜的模样。脆而薄的苍白脸色。他闭起眼睛,睫毛下有阴影覆盖,仿佛已经入睡。 许呦心脏剧痛,只感觉天旋地转,脚一软,在他的床边蹲下。 身后似乎有人走进来。 她实在受不了这个,声音几近崩溃,叫了一声,“谢辞.....” “他没生命危险了。” 曾麒麟站在她身后,俯下身,轻声说,“这里不能多待,先出去。” 在医院走廊上的长椅上,呆呆坐了一下午。 曾麒麟在许呦旁边,两腿分开,手撑着头,断断续续地跟她讲。 “我们学校之前和二中有矛盾.....上个周末发生了一点纠纷,后来闹得有点大,他们有一个人喊了社会上的人来....” “当时有点混乱,一个黄毛趁着所有人没反应过来,手里拿着刀子直接捅到谢辞的肚子里。” 说到这里,曾麒麟闭了闭眼,似乎不想再回忆那天的场景。他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 人群的尖叫与红色的血。 谢辞最后倒在地上的模样。 “是我对不起他.....”曾麒麟喃喃。 许呦精神似乎已经麻木了。她不言不语,双手放到膝盖上。 等身边的人说完,她轻声问了一句,“那个人,进警察局了吗。” “.......”曾麒麟一愣,问“什么?” “拿刀的人。” 许呦很平静,全神贯注地看着地面,把话又重复了一遍,“他进警察局了吗。” 她身上被淋透了,头发也贴在脸颊两侧,寒气从脚底冒起来。 “进了。”他答。 半晌,她点点头,“好。” 然后两人就不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 窗外的光线慢慢暗了,头顶的白炽灯亮起,惨白惨白。 有不同的人进进出出,来去经过。许呦也不知道最后怎么走的。 关于那天的记忆实在太模糊。 就记得雨淋在身上,好冷。 精神和身体很疲倦,心里却出奇的平静。 就像大雪纷飞后的寂静。 ——- 没过多久,学校到处都在传这件事情。流传出来的版本很多种,只要是八卦,大家都懒得去细纠故事的真假。 许呦从那天去医院后,就再也没去七班。她下了课就坐在座位上,哪也不去,放学了就直接回家。周围有同学议论起这件事,她就默默离开,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说。 有时候走在路上,会接收到各路探寻的眼光。 其实许呦发现她自己挺坚强的,至少能在同学眼里,老师面前,还有父母面前保持原来的模样,只是话变少了一点。 就这么过了几天,课间休息的时候,徐晓成来找她,说谢辞意识已经恢复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