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的兄弟在北城犯了事,要我替他辩护,我过几天看看,如果接了,怕是又要忙一阵了。” “会加班吗?” 虞菡点头:“说不定呢。” 陆长渊的手摸了摸虞菡的肩膀,问她:“要不要搬到我那里去住?我平时也不是总在家,怕你不好好吃饭。” “嗯……也行,那两只猫我也怕到时候照顾不好它们。” 听见虞菡终于松口,陆长渊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垂。 晚上入睡时陆长渊把虞菡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柔软和香气。 虞菡睡着的时候看着很恬静,她睫毛纤长,睡熟之后唇会微微张开,很像一个小孩。 夜深人静的时候,陆长渊总是会就着房间里暖色的小夜灯看虞菡的脸,很小声的说一句:“我爱你。” 也不知道虞菡是听见还是没听见,有些时候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吵着了,嘴里喃喃也不知道究竟说了些什么,然后把陆长渊抱得更紧了,就好像他是一个大型玩偶一样。 当然,如果这个玩偶身上的肌肉没有那么硬,说不定抱起来会更加舒服一点。 陆长渊做事效率很快,虞菡去事务所的那天他就开始叫人为虞菡搬家,家里那两只猫一早就被装进了猫笼里,不知道自己又要去哪,只能一声一声叫着,颇有些凄惨的模样。 但谁也不敢惹着这两只猫,毕竟是虞菡养着的,万一出了些许闪失,到时候怕是要担很大的责任。 虞菡到达事务所不过才八点半,平时她们都是九点才上班,她把自己的办公室收拾干净,以及窗边的种着的植物都浇上了水,等来了今天已经预约接见的季知节。 他就是宣瓷丈夫的朋友,也就是季知礼的弟弟。 季知节一开始看见虞菡还有些意外,他像是没有想到这位律师看起来居然这么年轻,虽然气势很强,但是总给人一种她似乎刚刚大学毕业的错觉感。 “你好,请坐。”虞菡朝外面招了招手,示意助理端两杯茶进来。 “你好,是虞菡虞律师吧,我是季知礼的哥哥季知节,这是我哥哥的关于这件案子的所有资料。”季知节的声音其实很好听,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忙于奔波,稍微有些喑哑,模样看着也有些颓靡。 虞菡接过季知节递过来的文件盒,同他道:“我先看一会儿,您先坐。” 季知节点头,此时助理从外面端了两杯茶放在季知节面前,季知节道了一声谢谢,然后转头看向坐在办公椅上看着关于这件案子资料的虞菡。 虞菡工作的时候总是很认真,她浏览的很迅速,但是却很仔细,看完之后她抬眼问季知节:“我听宣医生说您是要我帮忙做减刑辩护,是吗?” “是,毕竟是一条人命,家属现在天天缠着我和司法机关讨要说法,我不想我哥哥待在监狱一辈子,所以这个案子您能接吗?” 现在对于季知节来说,眼前的虞菡简直就是他与哥哥的救命稻草,国内律师看见这种案子都说没办法接,因为知道接了一定会败诉,根本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与精力。 更何况他们看中自己的业绩,谁愿意自己履历中多填上这并不光彩的一笔? “没有想过做无罪辩护么。” “啊?”季知节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虞菡把资料全都收好,坐在季知节旁边的单人沙发椅上,神情真挚的对他道:“资料我都看过了,我觉得可以尝试做无罪辩护,你也说了,不想你哥哥待在监狱一辈子,这个案子是对方先挑衅,你哥哥只能算得上是正当防卫,过失杀人。” 季知节的喉结动了动,他眼里闪烁出一丝不可置信但是充满希望的光芒:“您的意思是愿意接这个案子了吗?” 虞菡点头,不过此时她还是很冷静,只是道:“我可以接,不过有些事情我要先和您说清楚,我只是律师,我既然接下了案子自然会就尽我所能,但是律师不是神,也不是救世主,您能明白这一点吗?” 季知节很是郑重得道:“我明白,有人愿意帮我哥哥说话我已经十分感激了,至于结果,听天命,尽人事。” “好,今天下午我会递交书面申请,到时候会去监狱见你哥哥一面,你有什么话需要我帮你带给他么?” 季知节的眼眶此时有些红了,他抿了抿唇,只说了三个字:“活下去。” 虞菡“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别的。 季知节离开后她在办公室继续看着资料,突然门被敲响了,虞菡没有抬头,道了一声:“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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