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啊…… 那木板车的一个轮子卸落了出去,沈容修迈步去将那个轮子捡了回来。 傅若鸢正打算将自己手中大刀递过去当工具时,便看见沈容修利用他掌心里的那片刀片修修削削着,就把轮子安了回去。 将那匹马牵回来之后,眼前这辆木板车就彻底恢复原状了。 傅若鸢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棒啊。” 沈容修抬眸看了看傅若鸢,问道:“会驾车吗?” “会一些吧。”傅若鸢点点头,随即抬了抬手指,道:“保证不会撞树干上去的那种。” 沈容修见她神态认真,便微弯了唇,将驾车这任务交给了傅若鸢。 而他则是坐在木板车上,看守着那个林叔,谨防林叔突然暴起发难。 傅若鸢坐在前面,试探性的拉了拉缰绳,找准手感之后,才驾着车继续上路。 反正大路就那么一条,顺着走下去就行了。 等到午时刚过,傅若鸢远远的便看见了城池的影子。 这个镇叫做临山镇,是个僻静的小镇。 临山镇顾名思义,临靠一座大山而立。 傅若鸢没听说过临山镇这个小镇,但是见沈容修略微有些凝重的神情,他似乎是听说过这个临山镇。 傅若鸢将询问的目光落到沈容修身上,沈容修才平静答道:“临山镇中,有一支精兵在训。算是皇朝的一支秘密军队,数年前,各种资源养着的。” 十多年前,先皇临去之前,便有了这一支精兵,只听令牌行事。 无论是谁手持着这一块令牌,都可调动这一支精兵。 这一块令牌一直掌握在先皇手中的。 但十多年前,南康王造反之时,皇宫上下混乱一片,这块令牌便消失无踪。 寻遍皇宫内外,也没能够找到这一块令牌。 萧煜扬听闻有这支重兵时,曾经想过凭借自己身为当朝天子的身份,强行收服这一支精兵。 奈何无功而回。 从那之后,这支精兵既没法为萧煜扬所用,萧煜扬还得好生供着这支精兵。 原因无他,这支精兵受先皇圣旨护佑着。 傅若鸢听完了沈容修的解释,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说,这是块难啃的骨头。” 待到进镇之后,两人将那个林叔扭送到了镇上官邸里。 见到当地地方官之后,沈容修表明了身份,并要求查看所属案卷。 当朝相国到来,那人难免有些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傅若鸢虽然还没表明身份,沾了沈相的光,也被好生伺候着。 奔波了两日,傅若鸢先在安排下好好梳洗了一番,才去找了沈容修。 到的时候,沈容修已经换了一身衣裳,雪白长衫,云纹绣底,气质出尘。 他正翻着卷轴,听见傅若鸢走动的声响,没抬眸,只淡声道:“临山镇中,有个莲花村,但却不是我们二人去过的那个村落。那个村落,在卷轴上并未有记载。” 傅若鸢接过卷轴,先是在上面找到了沈容修先前所说的那支精兵的驻扎地,随后才看了看所绘制的村落分布。 按照方向,她确认了那个所谓“莲花村”的位置,卷轴上显示的是荒废地域。 巧的是,那个村落和精兵驻扎地都在同一个方向,彼此相距并没有太远。 傅若鸢若有所思,胎膜看向沈容修,问了一句:“之前你说这支精兵,是块难啃的骨头,对吧。” 沈容修不可置否,轻轻应了声儿。 “我觉得吧,这支精兵的驻扎地太扎眼了。既和那片水域相距太近,我们不是还怀疑过那个林叔是南康王一党余孽吗?” 傅若鸢看着沈容修,问道:“我们找找证据?” 无论是谁,都不太想被打上与逆贼有联系的标志。 想要收服那支精兵,先泼一盆污水过去,然后降服之后,再洗干净不就行了? 沈容修望着傅若鸢,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问题:“一言堂行事,都是这样吗?” “不着调?”傅若鸢蹙了眉,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形容词来形容着,随即又道:“不管怎么样,只要最终结果是最有利的,不就行了。” “不错。”沈容修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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