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却在她身背后抿嘴儿偷乐。 周牧禹手指抚着刚刚因不小心推搡、顾峥倒他怀中那刻、女人粉嫩嫩小嘴儿触及脸颊上的某片肌肤…… 胸口摇曳,心一荡,有种马上他就要得手,女人会乖乖真的落入他怀中的感觉。 . 早晨的阳光白晃晃照进院子,这天,顾峥手拿着把小铁锤,搭着一木梯子,声音砰砰砰,在有一下、没一下锤钉着厢房一面墙壁,打算钉块铁挂钩在上面,方便挂东西。 周氏边嗑瓜子边走进来,“这日头多好,出来晒晒呗……咦,我说儿媳妇,你在做什么?” 这声“儿媳妇”,叫得亲热自然,顾峥一愣。 恰时,刚吃了早膳,那厢周牧禹正准备去棚子里牵马匹去府衙,刚准备骑上马,周氏就道:“嘿!过来帮帮忙吧,你媳妇在钉东西,这女人家家的,身子娇弱,你就忍心她爬那么高啊?要是摔坏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 …… 周牧禹一听,想也不想赶紧丢开缰绳拍手进来,这该死的女人,大清早,去爬什么梯子…… 他一阵心肝肉疼…… 又是一声“媳妇”,顾峥再次愣住,一个不留神,闪了身,“啊”地一声,从木梯上坠落。 周氏吓得脸都白了,那萱草和顾老太爷也急匆匆进来问怎么了。 周牧禹眼明手快,赶紧将女人接在怀里,就像那些男女初遇邂逅的唯美浪漫情调画面,还极其优雅打横抱着女人转了个圈。 日头越发深了,淡淡的晨光透过窗纱照进来,两个人眼对眼,对视了不知多久。 周牧禹:“你爬那么高作甚?!不知道喊人帮忙吗?” 顾峥:“……”莫名其妙。 男人额头青筋乍现,看起很是生气。 顾峥赶紧从对方怀抱跳下来,“这有什么的,我做这些是常事,早就做习惯了……” “……” 周牧禹心情,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额头青筋仍跳,半天才憋了一句道:“要是摔坏了怎么办,我会心疼得死掉!” …… 顾峥抬睫,猛地大震。 厢房另一边,周氏这才算深深吁了口气,笨儿子,对了,这才是撩女人的正确方式,总算是开了窍,就是要说些这样的贴心可疼人的话嘛,看来,孺子可教…… 赶紧推推搡搡,将那碍眼的顾老头儿和萱草苗苗等、连哄带骗推出去。“走,亲家公,我给你商量点事儿去……” 几个人一番争吵,就这样,所有人都走光。 房门外,只有顾老爷脾气暴躁、不耐的声音,“我说皇妃娘娘,你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去享,偏生到我们这小地儿来搅合什么?你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呵,亲家公,这话就不对了哈,不是给你女儿早就说过么,我喜欢住这个房子,就想住在这里,咱们这房子,每家人出二十五两,房租我照样付……” “我吃了你?喝了你么?也不看看你现在这幅死德行,你以为,你还当是以前江南的那只威风凛凛虎头豹子,想吓唬谁呢?!” 周氏白眼一翻,看着这老不死就一脸不耐烦、气不打一出。 一阵剧烈狂嗽,顾剑舟气得肝胆俱裂,各种表情,自是不消说的。 . 厢房里,只有两人,安安静静的。 顾峥:“……呵,我还以为这耳朵出毛病呢,我没听错,堂堂晋王殿下会说心疼人的话?” 她装作不经意掠掠鬓角发丝,一脸不屑与刻薄。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