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缓缓答道:“我们是要去交祉,不知公子打算去往何处,如是不顺路,可别耽误了公子的行程。”饶过了夏侯燕有些“冒昧”的问话。 一般人这样做,即是表达了你的问题我不便回答,大多人见到这样就不会追问了,可那个夏侯燕一听却精神了,赶紧回道:“顺路顺路!我也是去交祉,北境近来不太平嘛,贼寇犯我边境,身为大盛男儿怎能坐视不理?所以我正是要到交祉参军去,打算为大盛献出自己的一分力,只不过路上我被人骗光了财物,也没有干粮和水了,这才会饿得昏倒……” “公子也是要参军?”姜幸上下打量着他。 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实在不像能扛刀上战场的啊。 夏侯燕毫无自知之明,很兴奋地点了下头:“交祉的军营里有一个我的远房亲戚,他刚刚到北境,我正要投靠他,说不定马上立了战功就能当个将军呢!” “哼——” 外面传来一声轻哼,满满的不屑嘲讽。 夏侯燕看了一眼外头,姜幸忙附和他:“公子志向高远啊。” 夏侯燕回过头来,又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过奖过奖。” “不过……夫人只身一人,难不成,”夏侯燕忽然充满好奇,“难不成夫人是个寡妇吗?” 这下轮到姜幸咳嗽了,她实在是没跟上眼前这人的脑回路。 但是各种意义上,他说的好像也挺对?姜幸陷入了沉思。 马车再次停下,这次的骤停带来的摇晃比上次还要猛烈,季琅一撩帘子,黑着脸把鞭子塞到长安手里,冷漠地说了三个字:“你驾车。” 长安满脸写着无奈,却还是乖顺地走了出去,季琅坐到长安刚才的地方,两手按在膝头上。 “夏公子好像很爱说话?” 夏侯燕怔了一怔,委婉笑道:“鄙姓夏侯,不姓夏……” “夏公子好像很爱大盛?” “生为大盛子民,理应如此,”夏侯燕先是摆出大道为民的架子,后又强调一遍,“鄙姓夏侯,不姓夏……” “夏公子好像还很喜欢我娘子?”季琅指了指呆呆的姜幸。 “呃不敢不敢,只是难得一遇如此绝世容颜,心中难免悸动,冒犯是不敢的,”他急急否认,只作礼貌的辩解,却是忽然顿住声音,而后惊恐地回头看向季琅,“她是你娘子!” 季琅一副笑容自若的模样,实则气得牙根痒痒:“让夏公子失望了哈,我还没死。” 正是对上他之前说的“寡妇”一词。 夏侯燕知道自己误会了,闹了个天大的笑话,他赶紧站起身,半弓着身子给二位赔不是,脸上满是窘迫,都不敢直视两人:“方才是在下失言了,对二位多有得罪,在下对夫人并没有非分之想,只是……只是……” 他只是了半天,脸上越来越红,瞎话也实在说不下去,说没有非分之想那是假的。 “抱歉了!”他再将头压低了一些。 姜幸倒是没有生气,本来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让季琅沉不住气进来了,心中不免有些尴尬。 夏侯燕低着头,感觉自己实在待不下去,便要挑帘出去:“我想我还是下去吧,不便打扰,告辞告辞!” 这下连车都不好意思蹭了。 季琅这时倒是装起大度来。 他侧身坐到姜幸身旁,一手从后背伸过去,揽过她的腰肢,大咧咧地翘起二郎腿:“夏公子不必客气,反正也是顺路,马上就要到交祉了,到时候咱们两个还能一起报名参军去。” 姜幸看他这副尾巴翘上天拿她炫耀的模样,偷偷掐了一下他腰间软肉,季琅挑了挑眉,镇定自若。 那夏侯燕本是要逃走,听到季琅的话又转过身:“兄台也是要参军?” 季琅哈哈一笑:“怎么?像夏公子这般文弱的人都有一腔热血,我不能去吗?” 他进来开始说话就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现在明白了缘由夏侯燕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当着人家的面觊觎他夫人,还“以貌取人”把人当做马夫,本就是他的不对。 夏侯燕这么一想,又坐了回来,故意偏过身子不看姜幸,对季琅道:“兄台既然也是要报名参军打仗去,我这又刚好有门路,我看不如这样,兄台随我去,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