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木告诉了我,当年的泗泠海难是有隐情的。”季琅舔了舔唇,抬头看着李自琛。 李自琛没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季琅便接着道:“战船的船身被人动过手脚,在海上浸泡时间过长,船身就会散架,就算没有暴风雨,他们也回不来。” “所以,是谁做的?” “是晋——” “殿下!殿下!” 季琅话刚说到一半,门外突然响起了剧烈的敲击声,刚好把他的声音盖住,以至于殿下并未听清他后面说的是什么。 李自琛皱了皱眉,想要让外面的人闭嘴,却又听到那人的禀报声。 “殿下!侧妃娘娘身子不舒服,在房中昏倒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李自琛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眼中满是急色,季琅眨了眨眼睛,赶紧去给殿下开门,心里却在想,侧妃晕倒了,不是应该叫大夫吗?叫殿下有什么用,他也不会看病。 “叫大夫了吗?”李自琛紧接着问道。 那人忙点头:“去宫里叫温太医了!” 温太医医术高超,谁都找他。 李自琛脚步不停下,急匆匆向外走,要不是他身上穿着喜服,季琅都不知道他今儿个是成亲的大喜日子。 “殿下——”季琅喊了一声,他总不能跟着殿下去看侧妃张氏吧…… “啊对,”李自琛根本顾不上他,一听说他的蓁儿昏倒了,恨不得背上插两对翅膀飞过去,什么多木什么海难都放到了一边,“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日后孤找你细细商谈。” 季琅心里松快不少,再去看殿下,已经没影了,生怕张氏好得快殿下又返回来继续追问他,他差人给殿下留了信儿后就溜了。 太子府的喜宴什么时候散的,没人知道,只是第二日一早,关于喜宴上的事就传便了满京城。 太子妃一晚上独守空房未等到太子殿下不说,那个嫁给殿下三年有余的张氏还传出了喜讯,怀了孩儿。 这下当真是直接给了卓家一个没脸,连赐婚的陛下都震怒不已,罢了当日的早朝。 这是大家口中相传的版本。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你是说,陛下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谢柏站在酒楼的最高处,手按在栏杆上,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 楚寰点了点头:“应当不会错,虽然陛下一直在瞒着,但是昨日陛下直接在寝殿吐血了,有许多人看到,虽然陛下让封口,可是还是被我们的人知道了。” 谢柏心情颇好:“这么说,罢朝不是因为太子,而是陛下病重了?” “也没准是被殿下气得吐血的。” “哈哈哈,说不定!说不定!”谢柏敲了敲栏杆,仰头笑了三声,笑声过后,他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果然连老天都向着我们啊,接下来殿下会更不好过,陪着卓氏一起哭吧,送完一个,送下一个,陛下怕是也不远了!” 他不明说,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可每一句话楚寰都能听懂,两人便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 说到兴头上,谢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饶有兴致地看着楚寰:“前不久嫣儿跟我说了一件事,我得麻烦你一下。” 楚寰一怔,问他:“什么事?” 谢柏神秘一笑:“机会,整垮季琅的机会,你有兴趣吗?” 第95章 劫持 马车停在了武敬侯府的石狮子前,姜幸先撩帘下去,转身又去扶卓氏,卓氏连连跟她摆手:“不用!我又不是泥捏的,哪那么娇嫩!” 说起来,卓氏恢复得是很快,当时小产又加上身中剧毒,差点去了半条命,结果休息没几日就能下地了,现在已经跟常人无二,温太医后来复诊,说卓氏这般再有孕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算是最近府上唯一一件喜事。 姜幸便收回手,也没做坚持,二人都下车了,长安要把马牵回马厩,正要从侧门进去时,姜幸忽然问了一嘴:“最近怎么没看到清风,小侯爷身边都是你跟着呢?” 长安“咳”了一声,把嘴中叼着的枯草拔下来:“回夫人,清风那小子的母亲最近不太好,跟小侯爷告了假,回去照顾他母亲去了。” 这是人之常情,姜幸也不好说什么,便跟长安道:“那你辛苦着点,一会儿放完马再去太子府看看,小侯爷要是喝大了,身边没个跟着的也不好。” “得嘞!”长安爽快地答应了,姜幸一转身,就看到卓氏眼中满含暧昧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