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各个角落里痛苦地爬来爬去——就说刚才,大家好不容易快要爬到大概是楚河汉界的位置,结果不知是哪个倒霉催的碰到了机纽竹,呼啦啦一下子来了个竹子大开花,翻翻转转层层递递地就把大家打回了中土大唐让重新走一遍取西经的路。 全场观众笑得前仰后合,甭管自家粉儿还是对手黑,万众一心地尽情笑话着可怜的双方队员们。 “丁翡是不是你?!”卢鼎头下脚上地挂在竹子上怒喝。 “绝对是老高,我看见他偷偷往那根竹子上抹鼻屎把机关给触发了!”丁翡指称。 “放屁!老子的鼻屎上场前就在江副队背后抹干净了!”老高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必须是杜归远干的!膀宽腰圆屁股大,才刚他想钻过那洞把大胯给卡住了!机关就是他用大胯触发的!强烈建议把那货大胯打断!” “附议!” “附议!” “附……议……” 四面八方传来队友们的赞同声。 “杜归远呢?”卢鼎问。 “……在那儿!我看到他了!不要脸的冲着美人炮爬过去了!” “无耻啊!” “无耻!” “这不能忍啊!快看那不要脸的臀手并爬的猥琐样子!有没有人管管啦?!” 燕七看着不远处那位臀手并用地向着自己这厢欢乐地爬过来,只有一个大写的服字想对他港,鉴于这位是对方的相担当,一切武器对他都无效力,想要干掉这位只能徒手肉搏,这对燕七来说当然也是不可能的任务,于是把自个儿的弓箭收好,不紧不慢地开始往上爬。 看得出来,紫阳队这一回的战术是想用刀枪不入的相来牵制住燕七的箭,只要设法不让燕七出箭,锦绣队就相当于被砍了一只爪子的老虎,威力大减,如果能顺便让相以徒手相搏的方式把燕七给解决了那当然就更好了——杜归远搓着手“嘿嘿嘿”地笑。 紫阳队全员武力值都位于一线,内功轻功外练功样样不差,对此燕七没有掉以轻心,动作上不紧不慢是为了同对方的相保持一定的距离,爬得太快恐对方直接将她放弃,爬得稍慢又怕对方突然发力,她的目的是把这个人引开,远离自己的其他同伴,对方想牵制她的同时,她其实也在牵制着对方。 杜归远的爬行动作虽然让人不忍直视,但速度其实相当地快,稠密交错的竹架子对他这样的块头有着重重阻碍,却也没能将他拖缓多少,始终对燕七保持着高速的追击。 而且杜归远特别注意的一点是——他的手脚落点总会选在燕七攀过的竹子上,这么一来就不必担心自己触动机关而导致前功尽弃,燕七要是触动机关的话那也只好认了。 真是个细心又有着强大注意力的人。燕七暗叹,真要被这帮家伙们逗比的表象所迷惑可就上当了,在这一副副逗比的面貌下,其实是一颗颗对综武无比虔诚、热爱与认真的心。 在燕七和杜归远一追一跑地向上爬的同时,双方队员也在小心谨慎地向着鸟巢的外围爬,如果把整个“鸟巢”看做是一个架在环碧群山中央的竹编球的话,现在双方队员要做的就是从竹编球的内部爬到球的表面上去——在球的表面上跑总比在内部穿穿爬爬要方便得多,就算误触了机关也有空间可以跳跃起来避免。 然后就在双方队员众志成城地从鸟巢内部往外部爬的时候,作壁上观的群众们也在众志成城地高呼并祈祷着——“——变形!——变形!——变形!” “……娘的,头一次想把自己队的支持者活活打死。”双方队员纷纷恨道。 而就在众人向着鸟巢顶部攀爬时,武珽却向着不远处的萧宸一打手势,两人反其道而行,却是向着鸟巢的底部滑去。 下滑的速度总比上攀要快,武珽要从底部的外围打一个包抄。 当然,聪明人并不止他一个,紫阳的队员里,也有那么两三个人悄然下滑,如果不出意外,双方将在鸟巢底端正面相遇! 开场已经有了两刻钟的时间,双方之间除了燕四少爷的一记击球削去了紫阳马的一分外,还没有展开过正式的交锋,这显然是拜今天这奇葩的阵地所赐,不管是参赛的队员还是观众们,都已经预计到了这一场比赛的艰苦卓绝。 在比赛陷入暂时胶着的情况下,观众们习惯于寻找最具险情的看点,找啊找啊的就找到了燕七和杜归远的头上,燕七此时的情况看起来的确很惊险,杜归远就在她的身后紧追不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