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铭身上纸渣的来源,裴铭动过这纸拉花。”燕九少爷道。 “他动这些纸拉花做什么呢?”乔乐梓思索。 正想着,负责分别录那六名当事人口供的衙属们拿着笔录纸纷纷回来,那六人也被带回到了旁边。 乔乐梓细细翻看了一遍这六人的笔录,一偏脸瞅见燕家小九爷正盯着他,连忙把笔录递到他手里——这“不给爷看爷咒你一辈子娶不上老婆”的霸道气场是怎么回事?! 趁着燕九少爷翻笔录的功夫,乔乐梓令手下先将那六人带离,分别看守起来不使串供,而后又令人将康然带了回来,问他:“你说你的位置能看到裴铭一直坐在那里,可确信?” 康然连连点头:“确信确信!我的位置正好能看到他的左肩!” “只能看到左肩?”乔乐梓一扬八字眉,“你确信那是他的左肩?” 康然:“大人您别笑我啊,我真能确信!裴学兄今儿穿的白道袍,我正好能看见他一个肩膀头子,错不了!” 乔乐梓:“……本官没笑。你确信那是他的肩膀而不是其他什么白色的东西?比如……纸?” 康然:“怎么可能会是纸!衣服和纸我还分不清吗?那料子质地明摆着就是布啊,难不成裴学兄穿着纸衣?大人您别逗我了!” ……谁特么逗你了!乔乐梓瞪他一眼:“你确信今日从他坐到那位子上后就一直在打坐而没有做别的事情?” “确信确信!”康然毛燥地答道。 “你确信你的眼睛一直看着裴铭所在的方向没有离开过?”问话的是燕九少爷,淡淡地盯着康然满是浮躁的脸。 “那怎么可能,我老盯着他干嘛啊,我也有我自己的事要做啊!”康然道。 “……”乔乐梓快气死了,“你说话前后矛盾知道吗?!给本官认真了答!否则以扰乱官府断案之罪押入大牢!” 康然唬了一跳,忙道:“您让我想想!我想想!我有点记不清了——本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啊,哪里会提前去在意别人在做什么……我,我其实一直在玩木偶戏,您知道,玩木偶戏得把身子藏在桌子后面,所、所以,玩木偶戏的时候我是看不到裴师兄的——但是我每练完一折戏后都会从桌后出来坐到椅上歇一歇,每次我都能看到裴师兄的肩露在那里,完全就是没有动过地方的样子!” 乔乐梓分外无语地看着这个熊孩子:“你那么拼命地练木偶戏做什么?” 康然忙道:“学生也是书院木偶戏社的成员,过几日我们社要在书院做木偶戏表演,学生这是抓紧时间做练习呢!学生同时报了两个社团,真是很辛苦啊……” “……行了行了,”乔乐梓摆手,这位还冲他发牢骚呢,“你确信期间没有听到过别的声音?” “学生一直在念台本上的词,就是有声音估计也听不到……”康然挠头。 “裴铭可知道你今日要练木偶戏?”燕九少爷又插口问他。 “知道啊,”康然道,“裴学兄此前说起过,他说展会当日他要带着蒲团来,没有参观者来的时候就打打坐,免得闲着无事怪没意思。” “所以你才想到要拿着木偶来练戏?”燕九少爷追问。 康然:“对啊,我一听裴师兄这话,心想不如也拿着木偶来练,闲着也是闲着嘛!” 燕九少爷:“你的位置是自己选的?” 康然:“是啊,因为只有那个入口处摆着的是张大长案,我练木偶戏的话能比划得开,其他入口处的桌子都略小。” 燕九少爷:“那张大长案,布置会馆的时候是谁搬到那里的?” 康然:“是我和裴学兄,裴学兄说那案子太沉,叫着我和他一起搬,我当时就看上那张案子了,想着今日一来我就先抢了那案子所在的入口,这样我就可以练木偶戏啦。” 乔乐梓:这孩子是木偶戏控吗?这是有多沉迷这东西啊! 燕九少爷继续问:“裴铭的座位是他自己选的吗?” 康然:“也算是吧,当时就只耿学兄主动提出要在楼上值岗,我们其他几个反正都是在楼下,也没有特意去分配谁在哪个口,我反正是选定了长案子所在的入口,直接就向着这边走过来了,裴学兄正跟我说话,也就不知不觉地跟到了这边,他就顺手在那个位置坐下了——你们一直在问裴学兄,难不成你们怀疑他是凶手啊?!” 燕九少爷没理他最后的问题,只看向乔乐梓:“我没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