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卷烫出颇有小心机的波浪小弯,妆容浓淡相宜,既不过分夺人眼球,却也相得益彰,垂眼半艳,抬眼温柔。 半身裙不规则的腰身剪裁设计,更是一下拉伸整体线条,愈发显得纤细楚楚,膝盖往下,薄纱之间,若隐若现、无可挑剔的曲线惹人艳羡。 彭佩踮脚,为她戴上卡地亚玫瑰金色双环项链,最后小心整理着妆容上的细枝末节。 视线一低,瞧见卓青微微侧歪放松的脚踝,也不忘小心叮嘱:“manolo blahnik这双新鞋,昨天我让助手软化过后跟皮革,但好像今年的材质确实有点磨脚,你前段时间又摔伤过腿,现在绷带虽然拆了,但是……” 话音一顿。 彭佩忽而瞥向不远处,沙发上撑颊淡看这头情况的某位。 四少的习惯经年不改,平素最没耐心看女人挑挑拣拣、品头论足的人,但凡换了卓青做主角,视线却总也离不开。 过去两年的不愉快,似乎真的烟消云散,权作笑谈。 老天保佑,希望真是这样就好……作为朋友的立场,这也是她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思及此。 余下的满腹担心,便只剩话音一转的调侃:“不过想想,我应该是杞人忧天,现在我们青青已经有人挽着了,摔不着的,嗯?” 卓青被她笑红了脸,连连摆手。 = 不久,确认造型无需再修改,jazz和彭佩便都一前一后离开老宅。 动身去檀宫前,纪司予顺带安排宋嫂做了简单早饭,松饼配上牛奶,两人就地在衣帽间一侧的小茶歇处用餐。 “垫垫肚子也好,”他伸手拨正妻子额发,一顿饭下来,吃得漫不经心,倒是玩了不知道多少次她头发,“待会儿过去,我们是主人家,先得接待那群麻烦的客人,别把我们阿青给饿晕了。” “我又不是第一次去参加奶奶的寿宴了,”卓青笑,小心抿过一口牛奶,又顺口问了句:“话说,今年的名单好像没让顾姨给我……是不是直接给你了?请的人也没什么大变化吧?” “应该没有,只有大哥那边,好像说是多请了两个朋友。” 他回忆着昨天在宴客名单上瞧见的内容,补充:“三嫂在香港也有几个亲戚要来,其他没别的,年年都是那群人。” “那就好。” 卓青闻言,微微放下心来。 其实,她在那群妯娌中年纪最轻,资历最浅,再加上本就扮着个柔弱不经事的样子,按照往年的经验来看,只需要混个面熟,和往来的女眷随意交谈客套几句,就算完成任务了,存在感不用太强,也没什么压力。 但今年纪司予风头太盛,又几次被直接称作未来接班人,要是吸引来一堆新面孔,她指不定就得露馅,闹出乌龙可就说不过去了——在社交关系上,她确实不如叶梦那群人得心应手,偶尔认不出商场新贵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她是烦恼,也有些忧心,一边吃着松饼,一边默默拿出手机,开始浏览近期的金融新闻补课。 至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纪少——不帮忙认人就算了,竟还像是觉得面前人眉头皱皱、鼻子皱皱的模样怪可爱似的,火上浇油地、伸手托了托她下巴。 她拍开,“我要抓紧时间认几个人,三嫂在香港的亲戚……姓霍?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挠她下巴的手不一会儿又上来。 再拍开。 他放弃攻陷可可爱爱的圆下巴,转而去玩她发梢卷卷,手上就没带停的。 卓青咬牙:“……不要的手可以捐出来献给需要的人。” 纪司予理直气壮:“我在珍惜跟我老婆的二人世界。” “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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