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溪:“啊?” 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小扫帚扔回角落,孟溪有些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置气。 同样没有搞懂还有傅宴。带着这种怪异的情绪,他走到讲台去擦黑板。 孟溪拖完了地,也凑过去和他一起擦黑板。 她嘟囔道:“你什么气嘛,明明是你先说我难看的。” 傅宴深吸了一口气,说了个“我”字竟然也说不出话了。想想他确实也理亏,没资格指责别人,但是他听到孟溪这样说就是觉得不爽。 “而且我也没有把电话给他们。你干嘛朝我大吼大叫?” “我哪里大吼大叫了?”傅宴低头看她,脸色稍霁,语气也缓了下来,“很晚了,快点儿擦完回宿舍了。” 孟溪盯着他的脸,从他抿紧的唇线,有些紧绷的侧脸,终于灵光一闪,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她小心翼翼地说:“傅宴,你是吃醋了吗?” 谁知道,这一句话,换来了傅宴极大的反应:“怎么可能?!你也想太多了。” 孟溪乐不可支,像是看见了新鲜事。 “那你紧张什么?” “闭嘴。” “就不。” ……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黑板擦了半天就跟擦不完了似的。傅宴擦左边,孟溪也跟着凑过去,挤到他和黑板之间;他下颌线紧绷,默不作声地走到另一边。 “哎呦。”孟溪突然叫了一声,一只手捂住眼睛。 傅宴放下黑板擦,皱着眉问她:“怎么了?” “我眼睛里进粉笔灰了。”孟溪眼睛紧闭着,看起来很难受,“你帮我吹吹……” 傅宴舔了舔唇,踌躇地垂下视线看她:“很疼吗?” 孟溪快哭了,忍不住就拿手揉眼睛。傅宴终于不再纠结,抓住她乱动的手,低下头给她轻轻吹了吹。动作难得地温柔。 “好点儿了吗?” 孟溪缓了一会儿,慢慢睁开了眼睛,还是酸胀得很,总是流眼泪,楚楚可怜的。 “再吹吹吧。” 傅宴低下头又吹了吹。 这时候,教室外突然听到了粗犷的男声。 孟溪突然脑袋空白。做贼心虚一般噌一下子蹲了下去,躲在了讲台后。很快,保安大爷敲了敲教室的后门。 “同学,打扫卫生抓紧时间啊,教学楼要关门了。” 傅宴顿了顿,语气十分平静地说:“好,我知道了。” 保安大爷四处看了看,最后慢悠悠地走到窗户边,嘴里念叨着:“怎么回事,窗户也不关。今晚上要是下雨不就把书全湿了。” 但是大爷使劲拉了半天,都没办法让窗户移动半点儿。他擦了擦脑门儿的汉,这才放弃了,嘟囔道:“这窗户是坏了吧,明天记得让后勤来修一修。” 他走了两步,想去关前边的窗户。 傅宴僵硬的身体动了动,借着讲台,完全挡住孟溪的身型。 “您不用关了,这个窗户也坏了,等明天我就跟老师反应。” 大爷噢了一声,背着手往后门走。 傅宴刚歇了一口气,谁知道孟溪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大腿。 她的手是温热的,隔着校服裤子单薄的棉料,贴近了傅宴的肌肤。 那一瞬间,傅宴整个人僵住了,低下头极其缓慢地看向孟溪。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震惊两个字形容。 孟溪无辜地眨了眨眼,比着唇语无声地说:“腿麻了。” 她有些愧疚地收回自己的爪子,抬头祈求地看着它。 傅宴蓦地从脚底升腾起一股无名的邪火,搞得他全身莫名地燥热。 她眼睛还红红的,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一眨一眨地,好像下一秒就能掉下眼泪。 傅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往后移了一步。 大爷慢悠悠地走到后门,把后排的灯关了。他回过头,本想提醒傅宴别忘了关掉前排的灯,结果就发现他脸色怪异,一动不动。 他有些奇怪地问:“同学,你怎么了?” 傅宴隐忍的眼神望向窗户,咬牙切齿地说:“没事,我有点儿胃疼,这就回去了。” 保安大爷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出了教室之后就接着去了其他教室巡逻。 傅宴一句话没说,扔了黑板擦,神色凝重而隐忍,他快速回到自己的座位,克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