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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徒


说「那是因为刚才那个人欠太多钱了。」然后他又说了个数,说那个人就是欠那么多前云云,才会挡住他。

    她扬眉,露出惊讶的神色「那个人竟然欠那么多钱,就没什么办法能制住那种人吗?」

    高个的揉了下鼻子,说「有是有,但是他跟这边老闆有点关係,所以……。」

    矮个的忿忿不平地说「那个只靠着女人养的傢伙……」

    高个的拍了拍矮个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说太多,张海月装作没看到的附和着,说「那种傢伙真是糟糕,请放心,我不会那样做的。」

    「我们当然相信你,毕竟老闆有特别交代过我们。」高个的笑了下,然后将门打开。

    张海月就这样带着张陆实进去海贝场,海贝场里面不太像外边的赌场乌烟瘴气,里面弄得很整齐,但是有点特别的地方,他们在角落摆了个神龕,香炉前空荡荡的,平添几分怪异。

    赌桌旁玩着好几圈的赌徒,这些赌徒不论是高或矮、胖或瘦都有个共通点,那就是他们的脸色都格外青白,又因为激动的情绪,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水。

    空气中浮动着某种会使人亢奋的因子,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给了张陆实一些钱,看着他疑惑的神情,她笑了下说

    「帮我换成这边的钱币。」

    张陆实依言,换了一小叠的贝币回来,蓝色的塑胶贝壳堆在一起,看起来美丽却又廉价,而这个贝壳看起来又与摆在镇长家电视上那小瓶里的蓝色贝壳一模一样,难免会让人联想到些什么。

    她轻轻抚摸了贝壳,又将其中一个收入掌中,然后对着他说「你去替我玩玩吧,最好压没什么人选的选项,赢了算你的。」

    张陆实虽然有点疑惑,但是他没有说什么,就如张海月所说的去做。

    他的运气很不错,基本上赢多输少,有的人看出点门道,就跟着下注,但是那些人很有默契,到了某个数就停手了,跟到最后的是一个年轻人,他显然想要多赢点。

    这时有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走到那个年轻人身边,拍了拍肩。

    这在赌场上是个很晦气的动作,年轻人想要大力的甩开那个人,怒斥「你是不是找死啊?没看我运气正好吗?」

    那个人脸上带着墨镜,墨镜遮住他大半张脸,他说「按规定来,你赢了那么多,去上个香吧。」

    「上香,老子才不上呢。」年轻人显然不信那套,怒道「老子就不信上不上这香有什么关係」

    「你如果不点,就保不了平安。」

    跟着年轻人来的小伙也拉了下年轻人,劝着同伴「你这香肯定要去点,之前也有一个跟你一样铁齿的人,不上香,结果据说第二天就躺在街上了。」

    「我看这根本是──」赌场里的人做的。

    同伴连忙打断他的话「喂!你下次还来不来!我话落在这,你不点就没下次了」

    听同伴都说到这样,他也只得同意了,墨镜男带着他到神龕旁,从神龕下的柜子拿出一支黑色的香递给他,这香一上,烟特别浓,飘散在海贝场的各个角落,那细腻的香气依附在各个墙角。

    这时张陆实恰好回来了,他掏出口袋里的钱,将已经兑换好的钱递到张海月面前。

    张海月只从里面挑出自己的本钱后说「剩下都是你应得的,拿着吧。」然后,她又掩住鼻子说「这里味道不是很好,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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