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嘟了嘟嘴。 萧明川让人把毽子捡起给了萧岭,让他自己拿着玩,回话道:“至少三日。若是皇后喜欢,再玩两日也无妨。不过最迟十四,我们必须回来,十五有大朝。” 顾渝大惊,愕然道:“这怎么行?陛下离宫数日,朝中事务怎么办?” 萧岭不会踢毽子,每次都是一脚踢飞,然后有人帮他捡回来,他再踢飞。 这一回,萧岭的方向感没有掌握好,毽子被他一脚踢到了萧明川面前。萧明川笑了笑,轻轻一脚把毽子给萧岭勾了回去,对顾渝说道:“不是还有母后在吗?朝上能有什么事?” 顾渝愣住了,顿时无话可说。的确,有顾太后在,萧明川在不在宫里,影响不是特别大。 顾渝可能不会相信,萧明川说出这句话时,心里没有一丝怨念。已经当过几十年皇帝的人,未来还要继续当几十年的皇帝,萧明川对自己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实在是满意得很。 见顾渝眉宇微蹙,萧明川直觉他可能是误解自己的意思了,又补充了句:“该交代的事,朕前几日就交代过了,南阳王也知道我们要去梅山登高,朝上的事他会帮忙看着的。” 闻及此言,顾渝眼中的惊讶之色更甚。南阳王知道他们要出宫玩,然后他还很支持,真是不可思议。毕竟,这位辅佐了三代帝王的皇室大长辈一向是以古板严厉著称的。 “皇后,你不熟悉五叔公的性格。他为人严肃,做事一丝不苟,却向来公私分明,并不真的是什么都不懂的‘老古董’。”想起南阳王和凤相一生的感情纠葛,萧明川竟然有些隐隐的羡慕。 碍于端敬皇后的反对,那两个人一辈子没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可萧明川却认为,两个人的感情若是能到那样的程度,有没有名分并不重要,反正谁也不能否认他们相爱一生的事实。 萧明川说得诚恳,顾渝却是一点不信,他摇头道:“陛下,你别吓我,我最怕南阳王了。” 早年,南阳王热衷于给宫学的孩子们讲课,他规矩严,要求高,搞得很多人苦不堪言。而顾渝,无疑也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被他训的次数超过了全体家人的总和。 意识到顾渝对南阳王的惧怕不是短时间就能消除的,萧明川干脆略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皇后,梅山距离上京不足百里,你说我们是骑马过去,还是乘坐马车?” 要说萧明川自己的意见,他肯定是想坐马车,两个人坐在车里,喝喝茶下下棋说说话,想想就很美好。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顾渝多半更想骑马,因为在宫里,他完全没有这样的机会。 果然,顾渝毫不犹豫便道:“陛下,我们骑马如何?”萧明川笑着点点头。 皇帝夫夫商量好了出行的交通工具,萧岭的乳母也领着人收拾好了他常用的东西。皇帝一家三口来到慈宁宫时,顾太后正在书房忙着,他们在庆和殿等了会儿,他才闻讯过来。 萧岭的贴身宫人和常用物件自有慈宁宫的大太监去安置,萧明川和顾渝要亲自向顾太后托付的,是萧岭本人。萧岭平日里常见顾太后,对他并不陌生,却从没单独跟他生活过。 萧明川和萧岭亲近的时间不算长,而且他宠儿子的方式是以满足他的各种要求为主,讲道理和学规矩为辅,因而他当着顾太后,并没多少可以交代的。 反而是顾渝,他从饮食起居说起,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到最后,顾安之受不了了,打断他的话说道:“渝儿,岭儿便是个公主,你这样的养法也过分了。” 已经满过三岁的孩子了,除了在坤宁宫寝殿,几乎从不下地,走到哪儿都是有人抱着。一日三餐必须有人追着喂饭,高兴了多吃点,不高兴少吃点,从没完完整整吃完过一碗饭。 顾渝挨了训,下意识地反驳道:“母后,岭儿身体弱,经不起折腾。” “谁说我要折腾他了?”顾安之暗自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