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 奢哲囊囊笑了一下,制止了使臣,道:“陛下,是我国小臣无知,不知道惠宁伯已经因功封伯了,以为他还是南安侯的马夫呢。” 崇庆帝就淡淡道:“不知者不罪。” 奢哲囊囊谢过之后,却道:“惠宁伯能封伯,想来也有很大的功劳,却不知什么样的功劳,能掩盖杀良冒功的大罪呢?” “杀良冒功”一词出来,王良脸色煞白,惊恐万状,声嘶力竭道:“什么杀良冒功……你血口喷人!” 奢哲囊囊冷笑道:“惠宁伯当真忘了自己做的好事儿?那就让我给你回忆一下吧!” 大殿之中,除了惠宁伯的竭力否认,就只剩下奢哲囊囊清脆的声音。 “……南安侯派你带兵突袭百夷,”囊囊道:“你畏敌如虎,根本不敢和百夷作战,又怕回去之后无法和南安侯交代,干脆绕道石葭村,杀死了手无寸铁的百姓两千人,然后将无辜百姓的人头割下来,装扮做百夷人的样子,想要冒功领赏——我说的对吗,惠宁伯?” 王良魂飞魄散,大叫道:“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没有杀良,更没有去过什么石葭村!” 百官被震得面面相觑,御史大夫赵安国道:“公主,你指斥惠宁伯杀良冒功,可有真凭实据?” 奢哲囊囊冷冷一笑:“石葭村虽遭屠村,可还有人幸存下来,如今投奔我南越国,是我父王的带刀侍卫。若想要求证,我可命他赶来长安,几日就知真相。” 丞相杜仲岿然不动,发出一声嘲笑:“岂可听凭一人之词,就妄断罪名?焉知不是公主你巧舌如簧,恣意挑拨?” 说着他寒声道:“再说,如果惠宁伯杀良冒功,怎么南安侯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呢?岂不是说,惠宁伯和南安侯一同欺瞒朝廷?” 奢哲囊囊反问道:“你们不是给南安侯定了谋反之罪吗?反贼的话,你们也信?而且南安侯是反贼,为什么他麾下的惠宁伯就不是?难道因为他是首告,就可以洗脱嫌疑?” 杜仲面现恼怒,“妇人之言,一派胡言!” 谁知御史大夫赵安国却道:“庙堂之高,并非儿戏之地,敢问公主能否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奢哲囊囊点头道:“当然能。” “既如此,”赵安国道:“臣恳请陛下彻查石葭村一案,看看到底是捕风捉影还是确有此事。” 杜仲怒道:“如果查无所得呢?” “那也是还惠宁伯以清白。”赵安国不卑不亢道:“请陛下圣裁。” “若无此事,何怕查证?”御座上的帝王开口道:“就把此事交给龙鱼卫去查罢。” 龙鱼卫指挥使杨荣当即站了出来,道:“谨遵圣命。” 看着瘫软在地上有如烂泥的王良,杨荣大手一挥:“带出去!” “相爷,相爷救我!”王良不死心地大喊着,却被摘掉官帽,拖出了殿外。 惠宁伯一事惹得丞相杜仲分外恼怒,他冷冷地看着奢哲囊囊,“公主并不是诚心要和谈的吧?” “南越国确有化干戈为玉帛之心,”奢哲囊囊道:“只要陛下答应我们一个条件,我们就可以立刻上表称臣。” “什么条件?”杜仲问道。 “让云阳王撤兵离开。”奢哲囊囊道:“我们实在不愿和这样的小人打交道,腹背受袭的教训,我们可还记着呢。” “哼,绝不可能!”杜仲厉声道:“云阳王撤了兵,你们就可以趁机攻打我大齐边境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跟你还有云阳王一样的小人之心,”奢哲囊囊狠狠嘲讽道:“背信弃义的事情,大齐也许屡见不鲜,但我南越还算民风淳朴,那是人人唾弃的事情。” “咚——” 朝堂之上众人的目光都转移到御座之上,崇庆帝轻轻敲了一下御案:“南越与大齐纷争百年,不仅我边关将士苦劳,两地百姓也苦不堪言。朕如果说照临所及无分彼此,那是不可能的,朕只是希望两国百姓,能休养生息,再不受干戈之苦。” “朕看云阳王是有些咄咄逼人,让他退回白水之界,没有朝廷的命令,不许越过白水。”崇庆帝又道:“丞相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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