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一走远,就有人发出了一声匪夷所思的笑来: “我真是惊了,有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吗?” “又是秀恩爱又是跑十圈,然后还不能碰,倪名决也太惨了吧。” “你还真信她。” “我当然不信啊。我意思是她段位高,很会拿捏男人,最后还要立个清纯人设。” …… 说着说着,有个女生突然神情冷淡地插嘴说:“我不想去南区食堂了,太远了,你们去吧。” “走嘛贝含之,一个人吃饭有什么意思?”几人挽留她。 贝含之头也不回,只是远远挥挥手。 “随她吧。”任晓和另一个叫杜若雨的女生意兴阑珊,“她在寝室也没什么话,成天就知道看书。” 任晓、杜若雨、贝含之及傅明灼四人是同一个寝室的,因着傅明灼不住校,只有她们三人是舍友。 倪名决终于有床了,在客厅边缘,紧贴着傅明灼的房间。 运送师傅帮忙把床运上楼装好。 傅明灼给倪名决选了张一米八的大床,沙发和茶几还有餐桌都挪了位置才勉强给床腾了个空间出来。 傅明灼一个四体不勤的废物什么也不会,但是她不肯睡觉,非要多管闲事,等运装工人走了,她又开始监督倪名决和袁一概联手把床褥枕头之类的收拾好。 大功告成,傅明灼一点也不在意自家客厅因为多了张大床看起来不伦不类、拥挤而逼仄,率先躺上去滚了两圈,邀功道:“倪名决,今天开始你终于不用睡沙发了。” 袁一概马上顺着她的话夸她:“匿名有福气,别看明灼孩子气,体贴起来也不是盖的。” 倪名决在床沿边坐下,摸了摸傅明灼的头,“谢我傅明小灼灼。”他撺掇袁一概:“羡慕就也赶紧找一个。” 当然,中午不睡午觉的后果是下午很崩溃,幸亏倪名决故技重施,再度在站军姿的时候选择了罚跑,傅明灼才苟延残喘地挺过去。 倪名决就这么连续跑了三天。 第三天晚上,傅明灼在房间里和家人视频,倪名决早早洗漱完躺到了床上,袁一概则叹着气出了一趟门。 约莫二十分钟后,袁一概从外面回来,客厅的灯还亮着,但是倪名决已经睡着了,袁一概到傅明灼房间门口听了听,里面也没有说话的声音了,但是门缝底下有亮光,傅明灼应该还没睡。 袁一概轻轻敲响了傅明灼的房门。 “一概?”傅明灼正在刷牙,满嘴泡沫地来开门,含糊地问道,“怎么了?” 袁一概怕吵醒倪名决,关上了房门,然后把一个装着几样药的袋子递给了傅明灼。 傅明灼好奇地接过来一看,里面有一只红霉素软膏,还有一只百多邦软膏,她粗略地看了一下盒子背面药膏的使用说明书和功效,把药还给了袁一概,莫名道:“一概,我没有受伤,你为什么给我药嘛。” 袁一概犹豫一下:“我是给匿名买的。他这几天不是每天上下午跑十圈吗,一天就是八千米啊!你也知道的,迷彩鞋很硬的,材质不好,他的脚都肿了,还有点破皮,他让我去给他买药,还不让我告诉你。但我觉得我得让你知道,他接下来肯定还会跑的,你们还有十天才结束军训,这么跑下去他的脚真的会吃不消的。” 傅明灼手里的袋子一下子似有千斤重。
M.WeDAliAN.com